此時此刻,司徒南柯就如同是非洲草原上的獅王,突然在自己的領地上發現了一頭公獅。
琥珀色的眸子危險眯起,他目光審視地注視着葉江城的臉。
“你是誰?”
那語氣是驕傲的、跋扈的、囂張的……帶着毫不掩飾地攻擊性。
“誰呀?!”伊夢拉開門走出來,一邊還在用毛巾擦着一側的溼發,看到站在門口的司徒南柯,她的眼睛頓時瞪大,“總裁?!”
司徒南柯的目光移過來,落在伊夢身上。
小丫頭剛剛脫下溼衣服,身上套着一身寬鬆的運動裝,腳上汲着拖鞋,溼發上搭着毛巾。
她這是什麼樣子?
剛剛洗過澡?!
司徒南柯的目光越發陰沉起來。
擔心她身體不適,擔心她晚上太冷……他在經濟艙的小坐位上忍了六個多小時,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她最愛喝的紅豆粥,巴巴地送回來。
她倒好,竟然和一個男人在這裡……洗澡?!
司徒南柯一把將葉江城推開,人就提着紙袋走進客廳,邁步來到伊夢面前,注視着頭上頂着毛巾的伊夢,他咬着牙從齒間擠出兩個字。
“解釋。”
臭丫頭最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麼會有一個男人在這裡,而她會這個樣子。
伊夢擡臉,看着他快要發飈的表情,微微皺眉。
“解釋什麼?!”
司徒南柯咬牙,從齒間擠出一句質問。
“你的頭髮怎麼回事?”
頭髮?!
伊夢擡起眼睛,看看垂下來的溼發。
原來,他怒氣衝衝就是爲了楚雨琳的事情。
想起剛來的事情,伊夢心中頓時一陣委屈,當即抿抿小脣,臉上的表情也冷下來。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那丫頭不定怎麼告她的狀,如果他信她,自然不用她解釋,若是他不信,她解釋又有什麼用?
原本以爲,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他想多了。
這男人或者就是她的一個熟人,她可能就是洗個頭而已。
畢竟,她現在處於非常時期,也不可能怎麼樣。
在心裡,司徒南柯一直在各種安慰自己,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和冷靜。
結果這丫頭來這麼一句,司徒南柯瞬間怒髮衝冠。
“好!”
他咬着牙注視着面前的小丫頭,一張俊已經是鐵青,兩隻手掌隨之收緊,發出一陣噼啪聲響。
那感覺,似乎是要將拳頭都握碎。
換成別人,他滅了對方的心都有,可是瞪着眼前的小丫頭,他咬牙切齒半天,到最後卻只是擠出三個字。
“你……很好!”
他擡起手掌想要扔掉手中的紅豆粥,伊夢見狀,下意識地一縮身子。
司徒南柯鬆開的手指又收緊。
粥是裝在保溫盒裡的,要是濺出來肯定會燙到她!
強忍着胸口想要殺人的怒意,他轉身緊握着兩拳走到門廳,猛地擡手,將裝着紅豆粥的紙袋重重摔在地上,人就邁步衝出房門。
紙袋砸在地上,裡面的保溫桶摔出來,外殼碎成幾半,蓋子也掉下來,冒着熱氣的粥濺了滿地。
門廳附近,一片狼籍,司徒南柯和葉江城的褲子都沒有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