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章 郎默殘暴
以劍師四級的修爲,對抗劍皇四級的郎默,易辰傻了嗎?
不,易辰沒有傻。
誰把他當成傻子,那麼這個人才是真的傻子!
雖易辰的呵斥,有暴怒的成分在裡面,但同樣,易辰也見不得,郎默這種倚老賣老,偏偏還自以爲是的人,如果是在前一刻鐘,易辰也許還得猶豫再三,但現在,他卻是有了一些底氣,底氣的來源,便是那恢復的靈魂之力。
靈魂,神秘的存在,如果說大腦是人類的禁區,那麼靈魂,便是禁區中的禁區。
前世,易辰便特意研究過靈魂,整整十年的時間,才初入門道,但即便是出入門道,那也是相當恐怖的存在。
根據他的研究,一共總結出來三條,關於靈魂的特技。
首先,靈魂之力,具備一種類似於精神衝擊,卻又比精神衝擊更恐怖的攻擊手段;其次,不斷開發腦域,將可能強化靈魂,靈魂得到強化,記憶力將飛速提升;最後,將靈魂之力散佈開去,可以形成一個類似於靈魂磁場的區域,凡是這個區域內的生物,都將受到這股威壓的影響,影響的大小,就得看自己的靈魂之力,是否強大,以及目標的靈魂是否強大。
易辰的靈魂之力,可謂是強得沒邊,前世,他五個弟子,雖是劍聖,但在他面前,卻經常是戰戰兢兢的,後來熟悉了,才慢慢習慣,足可想象,他的靈魂之力,強大到什麼地步。
即便是劍聖,在靈魂方面,也是弱了易辰不止一籌。
迴歸正題,當易辰此話一出,全場皆驚,完全不敢相信,易辰竟然敢這般對郎默將軍說話,即便是王海、蕭遠、沈落陽幾人,也沒有意料到這一幕。
在他們看來,易辰雖有些不近人情,但做事兒還算靠譜,但今天,他已經做了兩件不靠譜的事情了。
“難道這孩子,今天吃錯了藥?”王海心裡,苦中作樂地想到。
蕭遠則是看得更透徹一些,他目光平靜,並沒有太多的擔心,因爲,他從易辰眼底,看到了一絲自信,“也許,他有辦法逃脫,纔敢這般囂張。”蕭遠不由得期待起來,一個劍師四級的小傢伙,究竟憑什麼,擁有這麼大的信心,從中級劍皇手裡逃脫?
沈落陽現在有些搖擺了,原本,他還有些同情易辰,可現在,他卻不敢同情了。
郎默將軍,實力高強,地位也不是他所能比的,真要爲了易辰,而與郎默將軍對上,結果,無疑是很糟糕的事情,說不定不久之後,他這個院長,也就算做到頭了。
三人當中,也就蕭遠對易辰最有信心,同樣,也沒有因爲郎默而改變自己的主意。
況且,他的毒,還殘留三分之二,若是易辰出了意外,他該找誰去解毒?
因此,自始至終,他都站在易辰這邊,侯爵的確很強勢,但世襲伯爵,也差不了太多。
若郎默將軍是世襲侯爵,那麼蕭遠,便是有多遠躲多遠,但只是侯爵的話,他蕭遠,還是有一點信心,鬥上一鬥。
想到這裡,他渾身,那衰老的血液,似乎都煥發出活力。
沉寂多年的鬥志,這一刻,也越發地高昂,中級劍皇,這個對手,足夠強大了!
郎默忽的沉默了下來,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但他周圍的將士們,卻是感覺渾身一寒,一股狂暴的氣勢,以郎默爲中心,席捲開來,將士們連同身下的馬匹,連連倒退,額頭上,不知不覺中,爬滿了冷汗。
“將軍,發怒了!”將士們心中,頓時冒出這麼一句話。
將軍已經好幾年,沒有這般動過怒了,現在,卻是因爲一個毛頭小子,怒成這樣!
他們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遠遠地看着將軍,心中想到:“這少年,完了,不死也得殘廢!”
軍中一直流傳着關於郎默將軍的話,將軍一怒……屍橫遍野,血流千里;無論婦幼老少,豬犬牛羊,殺而焚之;方圓百里,化作焦土;萬年,寸草不生!
此話雖有些誇張的成分,但卻是很好地詮釋了將軍的權威,郎默將軍的暴虐,不容,他人懷疑。
而此刻,最壞的結果,莫過於在場諸多百姓遭殃,易家自此成爲歷史,數萬性命,就此消失在這大陸之上,而易家小兒,非得遭受凌遲之苦,極刑之錐!
然而,令將士們驚訝的是,將軍,居然並未大開殺戒。
“黃口小兒,今日,看在你大哥份上,本將,便饒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郎默將軍,淡淡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易辰身上,“廢去丹田,磕頭認罪,當獲得本將饒恕!”
廢掉丹田,自此,便無法再修煉,這懲罰,不可謂不毒!
這郎默將軍,表面上,看似熱血男兒,硬朗的將軍,可實際上,卻是殘暴不仁,手裡,沾染了無數無辜百姓的血液,他的領地裡,民不聊生,哀鴻遍野,便是當今皇帝,也對他,動了殺心。
這傲劍帝國,雖統一了大陸,但卻並不似常人看到的那般穩定,許多貴族領地裡,都頻繁有平民反叛,但在一股神秘力量下,反叛者,要麼投降歸順,信奉那莫須有的天神,要麼走上死路,無一例外。
“你算什麼東西,我的命運,豈是你能決定的?”易辰淡漠地看着郎默,隨後,又看向易家衆人。
他的目光所過之處,衆人皆是退避三舍。
易家人,包括易風、易天楠在內,所有人,皆是將目光移開,不敢與之對視。
這一刻,他們生怕被易辰連累,得罪了郎默將軍的人,他們,已經不敢再將之留在家族。
嘴角,扯出一道自嘲,易辰,掃視着四周,看着那連連退後的衆人,喃喃道:“這便是人心麼?易家,果然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
這一刻,風蕭蕭兮,倒有那麼一種壯士不復返的氣氛。
不過,在易辰的眼裡,看到的,更多的是衆叛親離,是心灰意冷,被全世界背叛不要緊,被自己的親人背叛,纔是最可悲的!這不是背叛,卻勝似背叛。在關鍵時刻,他們,終究還是放棄了,放棄了先前還拉攏的易辰。
“好,很好!”郎默怒極而笑,從未有人敢這般與自己說話,從未有過,今天,這個人出現了,而且,這人還是個毛頭小子,“諸將聽令!”
“末將在!”十個偏將齊齊下馬,單膝跪地,鏗鏘有力的聲音,轟然響起。
郎默突然又一擺手,嘲諷般地道:“殺雞焉用牛刀?你們下去吧,讓士兵上去,將此人,誅殺!”
‘誅殺’二字說得很輕,卻是蘊含着一股濃烈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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