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的腳下,在清風山最外圍的四座山峰也都跟着震動起來,隨着五座山峰被震開,一根根青銅銘文柱終於顯現了出來,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衝上雲霄,這五道光芒在天空中交織成一處瞬間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罩子將整片清風山籠罩其中。|
譚丘見此頓時臉色大變,嘶吼道:“速退,是結界,是結界,快快離開清風山。”
因爲之前已經下了命令的緣故這些人已經開始在撤退,但是速度卻不快,如今聽到譚丘的話立刻不要命的往外逃去,然而李炎豈會讓他們如意,瞬間領域使出,這一次用的是斥力,在這些士兵的前面頓時出現了一股斥力形成的牆壁,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礙着他們的前進,讓他們的速度不由慢了下來,但是僅僅只是慢了一些而已。
“什麼,竟然是結界,這清風山三佈置了結界。”
“該死的,我們中計了,這些人做好了陷阱故意在這裡等着我們。”
“可惡,來不及了,結界已經開啓了,四方壁壘已經形成,我們衝不出去的。”
這些被困在結界內的修士不甘心的怒吼,咆哮,同時感受到自己飛行的速度越來越慢了,這已經不再是李炎領域的功效了,而是結界內的能量形成的壓迫,一時間這些人發現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的粘稠起來,整個人似乎被無數的枷鎖給困住了,難以動彈,他們可以感覺到一股恐怖暴躁的力量充斥着整個山脈,猶如一個鼓起的魚鰾只要輕輕一碰就要爆開,一切的一切都將蕩然無存。
譚丘見到自己快要飛出來的屬下一個個都似乎施了定身咒一般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心立刻涼了半截,因爲此刻他哪還不知道這結界不是一個防禦型的結界而是攻擊性的結界,只有攻擊型的結界纔會有如此恐怖的能量出現,而且這結界銅柱總共有五根,在三等結界當中已經屬於非常不錯的存在了。
攻擊性的結界一旦開啓哪怕是最差的那種也可以把方圓一里之地的任何東西都轟成齏粉,更不用說這五根銘文銅柱的結界了,所以這個結界以挪星境或者神通境的人根本無法抵抗,除非他們能在結界開啓之後的瞬間以自己的神通快速逃走。
實際上他的那些屬下已經快撤出來了,大批的修士都靠在結界的邊緣,只是還是差了一點,要怪就怪譚丘之前的那個命令,如果他之前第一道命令說的是急退,而不是撤退的話這些修士肯定能走的了,因爲有訓練的軍隊在撤退的時候速度都不會很快,講究一個退而不亂,循序漸進,爲的就是不給敵人可乘之機。
譚丘這一支經過訓練的軍隊也不例外,撤退的時候速度不快,可是等到再想離開的時候卻慢了一步,這一步卻足以要了他幾百號修士的性命。
實際上李炎也是暗暗鬆了口氣,之前他也看到了這些修士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的確很快,相信只要只要再過兩個呼吸就會離開結界的範圍,如此的話自己一番算計便徹底的泡湯了,還得搭上自己這些屬下人的性命。
“難怪元方說這三等結界不適合作戰,的確很不適合,這五根結界能籠罩的範圍最大也就是一里,這種距離的話要是被細心點的人發現,或者這些修士反應再快一些就能夠輕易的逃走,若想成功大概機會只有三層左右吧,所以這作戰的結界最好也得要二等結界才行,相信再覆蓋多幾里路,就不會讓修士輕易的逃走了。”李炎暗道。
只是越高級的結界越歸,李炎這三等好結界就花了近百萬大錢,他當初打聽過若是二等結界的話價格至少翻十倍,不但極難買到而且還得有購買的資格,因爲二等結界是軍隊利器,朝廷掌控的較爲嚴厲,不會輕易的就流露到外面去,而且通常來說也只有朝廷的工部才煉製的起,不,確切說來是有資格煉製,因爲結界是複雜精妙的東西,靠幾個煉器師是練不出來的,得幾百個,興許上千個煉器師才能煉製,這期間還不算上失敗的可能,只要有一丁點的失誤諾大的一個結界興許就要重頭煉製,所化財力物力將是巨大的。
“李炎,不,李將軍快關了結界,現在關了還來得及,你要什麼儘管說,本將軍絕對照辦,這一百萬大錢本將軍還給你,都還給你”譚丘見到事情已成定局慌忙的向李炎求情,而且直接就開口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一百萬,當真是夠果決。
“呵呵,放了?譚將軍你想多了,有道是禮尚往來,你拿我一百萬,我就拿你幾百個屬下的性命,這很公平,另外奉勸李將軍一句放下錢財速度離開本將軍不會去追殺你,不然的話你這剩下的人也都準本死在這裡吧,”李炎看了看旁邊被困在結界中的人,又道:“時間已經到了,諸位上路吧,如果有下輩子別在這廝手底下當兵,不划算。”
這句話猶如引雷針,立刻在結界的中心冒出了一團雷電,同時結界內的那股恐怖的力量瞬間給點燃了,猶如枯草中的一點火星。
恐懼,不甘,怒火,種種的情緒出現在那些不得動彈的修士臉上,如果是被別的結界殺死他們覺得自己的神魂還能要走,但是雷電的話就不一樣了,雷霆傷魂,這點哪怕是三歲小孩都知道,被如此一股雷霆擊殺絕對是生渣都不剩。
顯然遠處元方當初挑選結界的時候是有考究的,沒有選其他的攻擊性的結界,唯獨選了這四方天雷陣。
“轟隆隆”一聲巨響,宛如晴天霹靂,雷霆的光芒此刻比起那烈日還要耀眼,璀璨的光芒都能刺傷一個人的眼睛,李炎有過一次經歷此時早早的閉起了眼睛,不過他領域沒有收回可以清楚的感知道結界內雷霆肆虐一個個修士僅僅只是被雷霆一掃便徹底的成了粉末,猶如螻蟻一般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