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小人物了,他闖蕩至今,什麼危險,什麼風浪沒見過,另外一個念頭存在於自己體內他沒有半分吃驚,僅僅感覺是詫異而已,詫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不過這樣的事情在這世界上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就算是說出去也沒有什麼吃驚的,有見識的人也只是隨後一句:不就是兩個神魂一起投胎到一個肉身上麼,這有什麼稀奇古怪的。
“聽你這意思你的神魂似乎很強大了?”李炎問道:“既然強大,爲何會被我這個小人物取得優勢,佔據這肉身,何不早早的就把我給滅了。”
那人目中閃出一絲冷意:“你以爲我不想麼,只是不知道你是哪個人的棋子,來到體內的時候還帶着一節道骨,以無上的大道之力將我鎮壓於此,否者的話你還認爲你會活到今日?你以爲沒有大道之力幫你掠奪我的氣運你能夠走出那個小漁村,安全的到太阿門修行?你以爲你能取那古墓得到《甘石星經》,夠挪到太陽星?能夠有那麼多命格不凡的女子甘願爲你赴湯蹈火?不,你一樣都沒有,你只會一輩子在小漁村裡捕魚爲生,娶一個山野村姑,生兒育女,碌碌一生。”
“聽你這麼一說,我一身的造化都是你送的咯?呵呵,那我問你,太阿門我苦修六載,聞雞起舞,也是你送的?我持劍殺敵,克服險境也與你有關?我靈光冒起,煉製儲物戒難道也是你想出來的?我算計柳家,步步爲營,險些被斬殺又與你有關?”李炎直視此人,毫不退縮。|
“沒有我的氣運你根本不能夠到達太阿門,根本不能夠遇到貴人,根本不能夠得到乾坤葫蘆,獲得其中的實力,算計柳家,也只是一場春夢罷了。”此人冷哼道。
李炎哈哈一笑:“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按你這麼一說我直接躺在地上等造化就行了,何必千辛萬苦的去修行,去拼搏,簡直就是笑話,邪念就是邪念,妄圖靠這些來動搖我的內心,我的意志你是不可動搖的。”
不管這個人是邪念還好,還是本體也罷,都無法動搖他的內心,如果他三言兩語的就被說亂的心神也枉費一番修行了。
那人見到李炎這樣沒有選擇再說下去,而是轉移話題說道:“你可知道,爲何你會被困在這裡不得出去?”
李炎目光閃動:“不用說,一定是你搞的鬼。”
“是,也不是。”此人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
“這是你的識海當中,這火來源你的血脈當中,是當初那滴身血的作用,那神血讓你的身體擁有了一絲神性,不過要想將這絲神性轉化成血脈卻十分困難,想要機緣,你得了三苗族的圖騰這是機緣之一,大唐皇帝用外力逼出你體內潛在的力量,這是機緣之二,你點燃的心火,契合命星,這是機緣之三。”此人說道:“三個機緣才
讓你的神性轉化成了血脈,換句話說你
現在的身體已經屬於半神了。”
李炎冷笑道:“所以你想搶?”
“是,也不是。”這人又重複了之前那句話,他說道:“我的念頭被那道骨當中的大道之力鎮壓,如果不是道古的主人我這一輩子都休想出去。”
“那你說這些話的意義何在?”李炎皺起了眉頭:“既然出不起那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吧,你別指望我會放你出去,尋個機會之後我會想辦法滅掉你這念頭,讓我的身體徹底的暢通無阻。”
“你說錯了,身體從一開始就被去搶去了,已經不屬於我了,大道之力鎮壓着我,我也出不去,但是我等到了一個機會,一個和你討價還價的機會。”那人說道:“我趁着你的念頭虛弱,肉身潰散的一瞬間,大道之力產生的一絲裂縫動用力量把你的神魂拉了進來,這是你的識海,同樣也是我的識海,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你才能不斷的吸收我的念頭,恢復神魂,否者的話你現在還是虛弱不堪的一個殘魂。”
“這麼說來我倒是要感謝你了?不過我是不會感謝你的,你的念頭之力被我吸收只是你拉我進來的代價,並不是你真心要幫我恢復傷勢。”李炎說道。
那人說道:“你說的不錯,你的確不需要感謝我,但是你卻不得不考慮如何從這裡出去,這地方既歸你掌控,又歸我掌控,只要你我念頭不合你休想醒來,通俗點來講就是需要我的同意你才能出去。”
李炎平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一直呆在這裡好了,我可以不斷的吸收你的念頭壯大自己,直到最後你我的念頭都一樣大,看看你是虧還是我虧。”
“你太無知了,你的境界只有神通境,能吸收我多少的念頭?再過上幾日你的神魂就達到了極限,再也無法增強,否者你以爲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你面前與你說這麼多話?你的意識一日不迴歸,肉身就多一日的風險,說不定到時候肉身已經腐朽了。”那人說道。
李炎嗤笑道:“你不是說我的肉身已經擁有了半神的血脈了,既然如此,肉身亦會腐朽?”
“神明的肉身有着金肌玉骨之稱,你達到這個境才能夠稱之爲不朽,而你現在的血脈力量僅僅只是讓你的肉身恢復能力變強而已。時間久了,照看不周亦會死去,除非你有一日能將肉身煉到金肌玉骨的地步,那時候你的肉身才是長生不死的存在,就算是你的神魂滅了,你的肉身還能存活千萬年。”那人說道。
“我的肉身自有人照看用不了你擔心。”李炎說道,他相信繡竹會保存好自己的肉身,所以這個顧慮完全沒有必要。
這個火焰形成的李炎亦是耐心十足,說話不慌不忙,一點也看不出急色,或許對他而言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有時間。
“既然如此那你就呆在這裡好了。”那人身子一晃消失不見了。
李炎看了看此人一眼,也不說話繼續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這個人顯然是要和自己拼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