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鬥還未開始,但神劍宗的氣氛依舊活躍着。
等待的同時,秦玉雪與寧義武相互交談着武學之道。
有秦玉雪的地方,就有歡快,就有笑聲,就連那一位平日裡持重守節的“玄武”將軍,這一次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秦玉雪與寧義武相談甚歡,說道歡快的地方, 彼此皆是忍不住笑起來。
她笑聲清脆而又甜美,她的笑容甜美而充滿靈氣。
歡快的笑聲猶如一陣陣悅耳的旋律一般,就連那些平日裡性格持重的將軍夫人,這一刻也被秦玉雪的可愛所動,恰好化解了他們心中期待戰鬥開始的急切心情。
望着臺上寧無缺的背影,秦玉雪的腦海裡忽然回憶起當年三位大哥,相互之間爲了爭奪誰是神劍宗年輕之最,而相互之間大打出手的溫馨畫面。
“當年他們年輕時候那一番爭強好勝的模樣,可真實有趣!”
當時,除了秦玉雪還有楚凝兒等等少女在場,都是一些名門閨秀。
那個時候,由於神劍宗這三大美男子各自有各自的男兒魅力,寧無缺儒雅正直,寧鴻遠陽光風趣,諸葛自來果敢堅韌。
種種男人的魅力擺在秦玉雪面前,她最後卻是選擇了陽光風趣的寧鴻遠,正是因爲她就喜歡聽寧鴻遠的那些好話,喜歡寧鴻遠那種正直中帶有壞壞的男人味道,喜歡他的風趣幽默。
等待的同時,秦玉雪的腦海裡開始回憶起青春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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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諸葛自來,你這麼厲害,連續三年摘得未來之星之冠,就不能讓我寧鴻遠一回嗎?”
“喂,寧鴻遠,我說你怎麼臉皮怎麼那麼厚,有本事用你的實力來爭奪,靠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
“切,一點兒都不夠兄弟!”
“你要是多花點時間在武境之道上,我更把你看作兄弟,你的未婚妻還在這裡,我也不想讓你在她面前失去臉面,可是你我兄弟一場,我就必須拿出真正的實力,我可不想今後你死在戰場上。”
“哎,看來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擊敗你,再怎麼說也不能每一次都得個第三!”
“嘿嘿,我到想要看看這一年了,你究竟成長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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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又稍微算錯一招!”
“你多花點時間在武境之道上,就能夠避開剛纔那一劍了。”
“是是是,勝利者說了算,不過,我實在是搞不明白,隔三差五的,你也和我一起光顧小酒館,我卻比你的實力差勁。”
“所以有句話叫做笨鳥先飛!你這麼笨,還不去飛?哈哈哈,今年這個第一我又拿下了!”
“好囂張的口氣,算了,我服輸,大哥,靠你了。”
“遠弟,你放心,這一次大哥我可是有備而來,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奪得這第一名的稱號了!爲了這一招,我可是苦修了整整一年呢!”
“無缺哥哥加油,你打贏了,凝兒爲你做好吃的!”
“凝兒,你這樣一說,大哥就更不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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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你看我,唉,又輸了。”
“第三也不錯,嘿嘿。”
“玉兒,你就別安慰我了,這一次差點就成功了。”
“這一次的失敗,還不是鴻遠哥哥平日裡不夠努力造成的。鴻遠哥哥現在正在氣頭上,我呢,今天就不說鴻遠哥哥的那些不雅的事情了,如果鴻遠哥哥心中還有我話,今後就不要與那些風塵女子鬼混,就算是喝酒都不行,更別說幹其他事!”
“這都被你發現了。”
“做賊心虛,算了,玉兒也懶得和你生氣,不過,就算修煉再幸苦也不行!今後不能再通過這種方式放鬆了!”
“好!”
“你既然答應了,就要信守約定,否則,玉兒是不會和一個言而無信的男人說話的,從前玉兒不願意干擾你,也是知曉修武的確是很苦,一個星期的晝夜流血流汗的確非常苦,所以,我不願意勸你,不過,鴻遠哥哥現在已經脫離了那個青春懵懂的年紀,應該樹立更遠大的志向纔對。”
“好!我說到做到。”
“嘻嘻,我知道鴻遠哥哥是一個很守信用的男人,之前不願意說,也是因爲這樣的亂世,也沒有什麼放鬆的方式,所以我一直沒有提,不過現在鴻遠哥哥已經二十歲了,應該成長了。”
“好,當然可以!還是大哥潔身自好!”
“虧你還有臉面提大哥!”
“怎麼沒有臉面,他是我大哥,就是我的榜樣,雖然,嘿嘿,我這當弟弟的總是拖他後退。”
秦玉雪至今還記得寧鴻遠的微笑,最讓她佩服寧鴻遠的地方,無疑於寧鴻遠說到做到,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前往過任何一個紅酒樓,除了受傷之外,寧鴻遠也再未睡過一次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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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天之後,寧鴻遠也比以往更加努力,甚至,陪同秦玉雪逛街的時間,也減少了許多,每次秦玉雪去木屋尋找寧鴻遠,卻經常發現寧鴻遠不在家,而在練劍室。
一個男人能夠說到做到,這就是了不起魅力,可是世上多少男人能夠做到這最基本的一點呢?
秦玉雪欣賞寧鴻遠的最大魅力,在於寧鴻遠縱然勤奮刻苦,意志堅定,但是他做人從不呆板木訥,他總是能夠在恰當的時機找到讓女孩開心的話題,也從來不在女人面前抱怨自己的辛苦。
她最喜歡寧鴻遠那一種正氣中帶有壞壞的味道,這一點,是讓秦玉雪最爲心動的。
除了能夠逗女人開心,寧鴻遠也時常能夠憑藉一些風趣的話來逗戰士們開心。
一個呆板木訥的男人,就算擁有全宇宙,又怎麼能夠博得秦玉雪的芳心呢?
腦海裡這樣想着想着,秦玉雪忽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心道:“鴻遠哥哥除了有些好色,還真是一個完美的戀人,嘿嘿,這一次義父派遣她去遊說諸宗,本來我也是想要同鴻遠哥哥一同前往,可惜義父最後還是拒絕了我的好意!讓那個女人捷足先登,那個可惡女人,如果敢對我鴻遠哥哥胡來的話,我絕對饒不了她!”
秦玉雪心中對那個名爲深紅月的女子與寧鴻遠同行,心中自是感到十分矛盾,一方面,她也知曉那個名爲深紅月的女人,擁有極爲罕見的社會經歷,熟悉各個武宗掌權者的陰暗秘密,例如這些武宗掌權者彼此之間偷情,貪污,走私等等這些不爲人知的黑暗秘密。
這些秘密縱然上不了外交檯面,但是在這樣一個亂世,這些秘密對神劍宗而言,可是一筆寶貴的財富,正因爲如此,秦玉雪纔不計私人恩怨而舉薦深紅月與寧鴻遠同行,因爲,她瞭解寧鴻遠是不怎麼懂得起利用這些秘密的,甚至不懈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想了半天,秦玉雪索性不再去想了,她忽然又轉過頭來,望着神劍壇上寧無缺深邃的背影,想起那些青春往事,嘆息歲月流失,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羣星璀璨,夜,如此美麗動人。
這時,神劍壇上的兩位選手已經彼此對峙了近乎一個小時了,但是戰鬥依舊沒有開始。
別說場內那些沒有耐心的年輕人破口大罵,就連秦玉雪都有些沒有耐心了。
場內的喧鬧聲對這樣的情形很是不滿,尤其是那些年輕人,他們已經開始破口大罵,認爲寧無缺這是在作秀,唯有那些見多識廣的老輩們,對寧無缺這般做法極其欣賞。
一方面,他們這些老傢伙知曉寧無缺此時的真元已經耗盡,需要時間來緩衝體內的真元之力,而另外一方面,這也是對一名年輕人自我耐心,集中力,信心的考驗,尤其是集中力這一點。
現在,場內這麼多年輕人由於無法瞭解“無聲勝有聲”這樣的武學境界,在等待了近乎一個小時之後,開始脾氣暴躁地喧譁起來,他們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一時間閒言碎語不絕於耳,可場內的兩位對手,卻猶如置身無聲之空靈,全然不在乎這些喧鬧聲。
望着遲遲不動手的兩個人,秦玉雪心中也有些着急了,可是,她也知曉這是天域文化的一種禮數,即便再等個一天一夜,那也符合規矩。
萬般無奈之下,秦玉雪心中只好嘆了口氣,也只好通過與自家義父聊天來排解心中的急躁。
“看來無缺大哥的真元之力真的已經消耗殆盡!可他爲什麼不願意服用丹藥來恢復真元呢?”
寧義武撫摸着蒼白的白鬚,目光集中在寧無缺的身上,緩緩說道:“一方面,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考驗自己的耐心,另外一方面,如同你無缺哥哥這一類的強者,一般的丹藥根本不足以恢復他體內的真元之力,也算是一種節約吧,現在我們神劍宗做什麼事情都要錢,能節約一點是一點,哪怕是在這樣的場合。”
聽得自家義父這一席話,秦玉雪這才恍然大悟,眉目之間的疑色漸漸消解,幽幽道:“無缺大哥的最讓我欣賞的一點便是他在失敗之後能夠重新審視自己,僅憑這一點,玉兒就很敬佩他!其實,當時由於一些武境屬性上的先天優勢,諸葛自來大哥也擊敗了鴻遠哥哥!”秦玉雪這般說道。
寧義武點了點頭,道:“當時的情形我現在還記得,十多年過去了,這就是成長,其實那些喧譁的年輕人,他們根本不懂爲什麼真正高手的對決,只要不是在戰場之上,常常是無聲勝有聲的,許多時候的勝負在戰鬥之前就決定了!這樣無聲勝有聲的對決,比拼的就是雙方的境界,耐心,信心,尤其是雙方集中力等等,所以即便他們並沒有展開實際行動,但是對決卻已經開始了。”
秦玉雪道:“義父對於武境對決的理解又讓玉兒學到了一招,可是那些年輕人現在已經破口大罵了。”
寧義武不屑道:“年輕不懂事,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秦玉雪道:“玉兒猜測,這樣的情形或許還會持續一個小時左右!”
寧義武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有錯,我們就耐心等待吧!”
秦玉雪道:“這樣一直等下去好沒意思,義父,不如你再說說剛纔你沒有說完的問題。”
“沒有說完的問題?”寧義武突然之間感到很疑惑,側過臉去望着秦玉雪,滿目疑惑地這般反問道。
“嘿嘿,就是剛纔義父還沒有說完如何處理這些暫時離開神劍宗的煉藥世家啊!”
寧義武突然之間豪情一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這個問題,我還以爲你這丫頭還繼續打算勸說義父,讓義父同意你參戰呢!”
秦玉雪搖了搖頭,道:“這個問題玉兒早就想明白了,唉,還是義父深思遠慮,玉兒剛纔想得還是太膚淺了!”
“將問題想明白了就好,不過,你這丫頭不會偷偷揹着我去暗殺敵方的將軍吧!偷偷摸摸地實施什麼計劃!”寧義武饒有興趣地這般問道。
“你是說斬首行動?”秦玉雪這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寧義武聽聞這四個字,驟然之間感到有些驚愕,不過冷靜下來之後,想起這丫頭歷來博學多識,也就見怪不怪了,道:“哦?你這丫頭居然還知曉斬首行動。”
“在我們仙宮,爲了遏制惡勢力的增長,但是同時又不擴大流血犧牲,所以斬首行動這四個字,我自然熟悉不過了!只是之前義父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而已!”
寧義武的臉色忽然之間變得冰冷起來,厲聲道:“丫頭,你既然這麼瞭解斬首行動,不會揹着你義父我,去暗殺敵方高層吧?你可不要做這種自欺欺人的傻事哦!否則,我在你母親面前沒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