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我就去找你,可是找不到。”花花哼聲,“再然後我繼續乞討,不過那個阿姨幫我洗澡的時候跟我說我是男孩子,還給我買了男孩子的衣服給我穿,我都覺得阿姨是騙我的,阿姨家有個兒子,他說我有*,不是女孩子,扎着辮子真是變態。那個阿姨還給我剪了和你一樣的短短的頭髮。”
花花越想記憶越深,那些遙遠的記憶慢慢的都清晰起來:“後來錢花完了,也找不到你,我又一個人乞討了吧,反正後來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什麼都是一個人,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認識了我哥,我們就兩個人一起乞討。不過我哥很厲害的,我們沒乞討多久,他教我說人要自力更生,不能靠着別人施捨,哪怕我們是小孩子也要懂得這個道理,我們要自己學會掙錢。”
花花的話戛然而止,緊抿着脣:“你真的有到處找我?”
花花說着特別重特別重的哼聲:“哼,你別要說謊話騙我,拋棄了我就是拋棄了我,別給自己找藉口!”
“難道這就是命運弄人嗎?”靈隱眼眶微溼:“我被人送到醫院,你被環衛工人帶回家,我們都找不到彼此。之後你變成男孩子,乾乾淨淨的模樣,也許在某條街上我就算遇見你,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吧。”
靈隱說着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些自言自語。
聽花花這麼說着,他都覺得自己可能在某個街角看見過小楚,只是他的小楚妹妹是個扎着兩個辮子衣服破舊的小乞丐,而街上也許站着的是個短髮的小楚弟弟,這個世界能再坑爹一點嗎?
靈隱說着,眼睛竟然也滾出來淚:“我真的到處找你,整天街整天街的找,找了好多天,每天晚上都在小巷子裡蹲點,最後實在找不到,被人送到了孤兒院。”
“哪怕是在孤兒院,我也曾無數次的試圖跑出孤兒院到街上去找,堅持了半年,可惜從來沒有找到過你,那之後我遇到了生命裡的貴人,他叫天君浩,他收留了我,栽培我,他跟我說,想要保護一個人,首先自己要變得很強大,否則都是空談。”
“這些年我跟着他打拼,真正領悟了什麼叫做由無到有,由弱到強,他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強的強者,不,他本來就是帝王,無人能夠匹及的王!”靈隱談到天君浩,心裡升起無盡的崇拜和尊重,更多的,是懷念,靈隱收起崇拜之心,撫摸着花花的頭髮:“小楚,我一直以爲你是女孩子,這些年到處找你,也是找女孩子,根本沒有想過自己要找的是男孩。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拋棄你,只是找不到你,真的,你信我!”
“我怎麼可能會拋棄你呢,我答應過袁叔叔,要一輩子愛護你,呵護你,不讓你受苦,不讓你受欺負!”他用力的將花花抱着:“當初看見你的時候,我根本不敢去猜想你是小楚,可是腦子裡又該死的覺得一看見你就覺得有種熟悉和親切感,查出你是小楚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差點以爲你去做過變性手術,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震驚,真的嚇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