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縣基地城內,分佈在各個位置的血色軍團的會員還有不下三百人,但這些人根本羣龍無首,得知公會的高層都逃了,那裡還有戰鬥的勇氣,只能是跪地求饒或覓地隱藏以求活命。
當然這些事祁風社一定有辦法清理他們,雲圖也不關心這個,混在追擊的人羣中他在剛纔火箭炮炸響的地方又快速的收集了幾枚殘肢上的空間戒指。
對方的核心人員還有五個人,雖然全部帶上了重傷,但其中至少有三人是四級高手,雖然從基地中追擊出來的人數至少有三、五百,但對方已經先一步隱入了基地之外的廢棄街道,要追上再圍剿他們幾乎就不太可能,事情演變到現在,血色軍團事實上已解體,可以說雲圖在幾個小時之內已替沈雁容與李建完成了對祁風社的承諾,但心中還掛念着江紅濤手上的空間戒指,所以他沒有就此收工的打算。
找人並不是他的長項,不過李建有一條狗,可以相互感應對方身上的道具碎片與那神秘的圓盤道具又在風鈴身上,所以他決定先與他們匯合。
昨晚離開時溝通不足,雖然知道沈雁容一定就在這周圍,但具體在哪棟房子中雲圖卻並不知道,於是他就小心地在面對基地大門的那片街道附近悠轉,相信沈雁容只要看到他一定會給他發出信號。
到了六點整,與祁風社約定作假戲的三輪車沒有如期出來,基地城內卻喊殺聲一片,緊接着又發出了手雷的轟炸聲!祁縣基地內一定發生了劇變,一直就藏身在一棟樓裡看熱鬧的沈雁容自然明白,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卻無從猜起!
祁風社一定是與血色軍團交上了火了,難道他們冒險把李建送出城來的事情已敗露?
雖然被毀容以後,沈雁容的性格變得很兇殘,但對方既然是盟友,又是冒險將丈夫送出來的恩人,她也不希望發生什麼不好的結果,但站在她現在的立場一切卻不甚明瞭,所以只能按兵不動繼續觀察。
沒多久戰鬥就打到了基地大門口,然後血色軍團的幾十人突然往外衝出基地的大門,緊接下來後面又是火箭炮又是狙擊槍不停的狙殺,衝出門口的幾十人紛紛倒下最終只剩下了五個傷員衝過了那邊空曠地帶。
眼前的一切讓她一下子也懵了,就算最近血色軍團勢力在他與雲圖等人的打擊下大大折損,但也不之於短短几分鐘內就如此一敗塗地。
看到江紅濤渾身是血帶着其他幾人往她所在的那棟樓旁邊的巷子中逃走,沈雁容真想衝下去將對手撕碎,但畢竟她只有一個人,對方雖然帶傷卻有五人之多並且其中幾人都是四級高手,她最終只能忍下脾氣。
後面尾隨的人雖多,但大半是爲了撈好處的,衝到剛剛火箭炮轟炸的地方,大部分人就開始像雲圖一樣搶奪起血色軍團死傷者身上的空間戒指、兵刃與皮甲來,真正追過那片空曠地帶的也就不到一百人。
人羣中,沈雁容看到了雲圖的身影,但這時二人還相距幾百米,旁邊又有不少其他人,她也就不方便發出信號。
當雲圖第二次轉到沈雁容所在的樓下,沈雁容知道他肯定是在找她,於是從三樓輕輕地丟下兩塊小物件。
雲圖上得樓來,見到沈雁容是一臉的疑惑,於是笑道:“看得過癮了吧!”
“爲什麼一切沒有按計劃進行,血色軍團就這樣被祁風會打垮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沈雁容不解地問。
事情的發生到現在這個局面也就短短十幾分鍾時間,其中還有幾分鐘雲圖逃到了一邊避難,不在戰鬥現場,所以他靜下來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貫通起來。
聽完雲圖的介紹,沈雁容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因爲這樣一來,她昨天答應祁風社將血色軍團弄垮的事就算已經完成,不過旋即又道:“血色軍團逃出了五人,如果不能趁傷將他們挖出來消滅,一旦他們的傷勢好轉,如果像我一樣瘋狂報復起來,那麼祁風社還有得應付!”
聽她這樣一說,雲圖笑道:“沒有想到冷如冰霜的你也會替別人着想,不容易啊!”
“你既然這樣急着找我,想法應當與我也差不多吧!”沈雁容反詰道。
雲圖收起艱苦戲虐的表情,一臉嚴肅地道:“血色軍團是大家共同的仇家,這祁縣的血色軍團更是江南市血色軍團的大本營,如果讓這幾人真的逃走了,他們一定會去到江南市去與那邊的弟兄匯合,所以就算不幫祁風社,我們也要想辦法將他們就近消滅在這祁縣纔好!”
因爲李建重傷在身,這一次沈雁容又是隻身前來做一場假戲,藏獒與風鈴還有其他二人還都藏身在河對岸的偏遠地區,二人下得樓來,沿着剛纔她看到的對方几人逃走的方向小心地追了過去,沒多久就發現了地上的一些血跡,但再追出一里多路,就只撿到了幾件帶血的衣服。
對方已控制住流血,衣服也換了,這一路上巷子太多,沒有任何指引根本無法進一步追蹤。
“磨刀不誤砍柴功,先回去與李建、風鈴等人匯合,等把藏獒帶來再找!”雲圖當機立斷。
剛纔的火箭炮與手雷的聲音那麼大,就算躲在離基地二三公里的河對岸的開發區,風鈴與李建等人也聽得分明,大家正在爲沈雁容與雲圖二人的安全擔心,二人就很快回來了。
把雲圖給他介紹的情況向李建簡略地一解釋,沈雁容帶着藏獒就要再次出發,她身上帶着對方帶血的衣服,讓藏獒帶路相信要找到對方應當不困難。
現在輪到雲圖他們尋找對方了,原來交給風鈴保管的道具自然得要回來,五十米的相互感應距離,雖然不算遠,但關鍵時候就能發揮出作用。
家中李建重傷在身,藏獒沈雁容要帶走,所以風鈴是沒有辦法離開,突然瞄見旁邊一臉若有所思的江柳風,雲圖一拍腦袋,怎麼能把這個人給忘了呢?
江柳風是血色軍團的人,又是江紅濤的本家,對江紅濤的性格肯定了解,現在要找江紅濤帶上他絕對不會錯。
雖然對大隊長江紅濤有着一種本能的恐懼,但把江紅濤揪出來斬殺掉對他這個叛徒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這一次當雲圖看向他時,他難得地主動請纓道:我也一起去吧,方便時也能盡一絲綿薄之力。
讓藏獒嗅着血衣上的人類的氣息,三人一狗再次出發,不久之後又來到了剛纔他們撿到血衣的地方,但到了這裡,藏獒的嗅覺好像也失去了方向一樣,只是不停地在周圍打轉。
“難道就藏在這附近嗎?”沈雁容不敢肯定的問!
雲圖空間戒指中的道具沒有任何反應,所以他覺得可能性並不大!
追蹤到這裡之後,線索再次斷了,追查工作就無法再進行下去。
這時一旁的江柳風提醒道:“以前血色軍團也有一名女弓手有一條寵物狗,但後來被調到江南市去了,江紅濤這人辦事一向謹慎,也許他早就有了防止別人用狗追蹤的藥物!”
雲圖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最有可能藏到什麼地方?”
“既然他們身受重傷,並且知道背後有人會追擊他們,所以他一定要逃到一個自認爲最安全的地方纔能放心,所以偌大一個縣城要精準猜到他們藏身在什麼地方,幾乎不可能!”江柳風淡淡一笑道。
雲圖知道他既然主動請纓跟上來,一定就會有所表現,於是也友善的笑道:“繼續說!知道你膽子雖小,但腦瓜子還不賴,別賣關子!”
跟雲圖等人好幾天了,江柳風也漸漸不當自己是外人,連忙分析道:“一個人要在逃命中感覺到安全,那麼離開對方的距離自然是越遠越好,縣城內的殭屍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清理,數量已很少了,哪些地區可能存在高級殭屍大家也基本上心知肚明,所以重傷在身藏在縣城內一定比野外安全,所以他們應當不會直接馬不停蹄地逃出縣城之外,這是第一點!”
雲圖道:“繼續——”
江柳風繼續分析道:“既然還在縣城之中又要遠離基地,那麼一個方向就是我們藏身的河對岸的開發區,另一個方向就是河流更上游一些的水岸公園一帶,然而他們是事先就知道我們的大致位置就在河對岸的開發區,那麼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上游的水岸公園區域!”
雲圖對於祁縣縣城沒有大體輪廓,所以對江柳風的分析並沒有信心,於是問道:“這樣憑空的分析會不會完全靠運氣,跟瞎猜差不多!”
“這不是亂猜,還是基於我對江紅濤的瞭解在分析,如果一個地方即遠離敵人,又能看到敵人,那麼藏在這樣的地方是不是就會感覺到特別安全呢?”江柳風反問。
沈雁容若有所悟地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找到遠處的一座高樓遠遠的望着祁縣基地的一舉一動!”
“正是,如果他正是按我的分析思路在逃,那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在江岸公園旁邊的能看到祁縣基地的高樓並不多!”
每個人都有他擅長的地方,瞭解江紅濤並善於分析就是江柳風的優勢,對於他的分析他自己雖然不敢打包票,但也至少有七八成把握。
所以說完自己的分析之後,江柳風也是一臉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