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媽,你放心,我們還沒有輸,過些日子,我在聯繫你。”
席錦川說完之後,便將手機掛斷了,聽到那邊傳來冰冷的嘟嘟聲,關雪的腦子很亂,雖然席錦川說他們還有王牌,可是,誰也不知道席慕深背後的勢力究竟是有多大,想到這裡,關雪的眼底頓時一陣害怕起來。
而那邊,席錦川將關雪的電話掛掉之後,眼神有些輕佻和詭譎的再度打了一個電話。
“席錦川,你還有膽子給我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傳來一聲異常陰戾狠辣的聲音。
“爵爺,何必這麼生氣,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你也擔心我會將你的事情和我大哥抖出來吧、”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威脅我?”男人陰鷙而冰冷的聲音,再度透過電話傳了過來,男人那股冰冷金屬一般的聲音,令人有些害怕,可是,對於席錦川來說,卻像是什麼都不是的樣子,他依舊用力的捏住手中的電話,陰駭的臉上暈染在黑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陰森和詭譎。
“要是被我大哥查到你的身份,爵爺,你也完了,不是嗎、”
“你想要說什麼、”
男人坐在一張藤椅上,目光如冰水一般,嘴角卻滿是嘲弄的勾起。
不知死活的東西,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妄想要威脅他?看來,席錦川真的是被逼進了絕路,纔會做出這種愚蠢的舉動。
“我不想要說什麼,爵爺,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手中有王牌,你是知道的吧、”
“所以?”聽到席錦川的話,男人眼底的寒光越發的濃烈起來,嘴角的譏笑和冰冷,也慢慢的暗沉下來。
“我想要東南亞那邊的黃金。”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席錦川,你已經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你以爲,我會答應你?還是你腦子瘋了,竟然妄想要威脅我?”
“爵爺,難道你不在乎拾兒嗎?”聽到爵爺的話,席錦川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怪異,就連聲音都莫名的暗沉了下來,聽到席錦川的話之後,男人的手指不由得一陣緊縮,臉上慢慢的凝聚着一股暴虐的情緒,雙眸慢慢的涌動着一股強烈的風暴。
“席錦川,我看你真的是被逼瘋了,腦子不好使了,席慕深的女人,關我什麼事情?”
“是嗎?就算是我玩死,你也不在乎?”
“席錦川。”男人邪佞而輕佻的話語,令男人目光一陣危險的涌動着,他眯起寒眸,下巴微微的擡起,最終,男人冷冷道。
“我會派人將東南亞那邊的黃金給你帶過來。”
“好,那我等爵爺你的消息了。”席錦川輕佻的將電話給掛斷了,而爵爺則是盯着手機,臉色異常的陰冷。
席錦川,這個世界上,能夠威脅我的人,還沒有出生,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麼,就怪不得我了。
窗外的冷風,一陣陣的,初春的風,還是有些冷的,何況是在這個異常破舊的民房裡,拾兒雙手被找綁住了,身上穿着的衣服也異常單薄,她扭動着身體,微弱的睜開眼睛,看着窗外異常深沉的黑夜,脣瓣泛着一點點的乾裂。
“|咳咳咳,水。”
拾兒縮着身體,有些迷糊的叫道,一杯水,遞到了拾兒的脣邊,拾兒微微的睜開眼睛,看着印入自己眼前的席錦川的臉,舔着脣瓣,不安道。
“錦川,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不需要知道。”席錦川淡淡的看了拾兒一眼,坐在一邊,目光陰鬱的盯着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拾兒坐在地上,喝了水之後,整個大腦似乎更好受了一點,她看着席錦川那張陰沉沉的臉,想到第一次看到席錦川的時候,拾兒覺得,席錦川是一個很陽光的人,可是,現在,席錦川在拾兒的面前,卻像是一個陰鬱而恐怖的人。
|“錦川,放了我吧。”
拾兒看着席錦川,對於席錦川突然變成這麼恐怖的樣子,拾兒恍惚間,還是覺得像是一場夢。
“不可能。”席錦川擡起眼皮,目光有些邪佞的看着拾兒,聽到席錦川的話,拾兒有些虛弱的舔着脣瓣,訥訥道。
“錦川,你不是席慕深的對手,席慕深一定會將我找到的,到時候,他不會放過你的。”
“拾兒,難道你不想要知道,我大哥將你看的有多重嗎?難道你就不想要看看,他能夠爲了你,做出什麼事情來、”席錦川玩味的看着拾兒,伸出手,挑起拾兒的下巴,邪肆而風流的眼睛,帶着一絲邪惡和冰冷的看着拾兒,被席錦川這個樣子看着,拾兒覺得渾身都一陣發毛,她抿緊脣瓣,朝着席錦川搖頭道。
“席錦川,你這個樣子做,最終會將自己推進萬劫不復的地步。”
她曾經將席錦川當成朋友,不想要席錦川變成這麼可怕的一個人。
“我早就已經萬劫不復了,我只想要得到我應有的東西,席慕深憑什麼一出生什麼都有?就憑他是席家的嫡子?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得到席家的認可,那些人,明面上叫我二少,背地裡還不是嘲諷我是一個私生子?同樣是席家的骨血,憑什麼,憑什麼席慕深就可以高高在上?拾兒,你說,爲什麼?嗯?”
席錦川面容猙獰的看着拾兒,雙手緊緊的扣住拾兒的雙肩,目光異常扭曲的瞪着拾兒,朝着拾兒低吼道,聽到席錦川的低吼聲,拾兒渾身不由得微微的顫抖一下,她不安的睜着那雙澄澈的杏眸,舔着脣瓣,抿緊脣瓣道。
“你也可以做你自己,你現在不是很好嗎?”
“好?在席家就像是一隻狗一樣,你覺得這個樣子很好?”席錦川陰冷的勾起脣瓣,伸出手,掐住拾兒的下巴,看着拾兒,目光陰森和冷酷道。
“拾兒,你說,你說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拾兒被這個樣子瘋癲的席錦川給嚇到,她知道,現在的她,不可以說任何話刺激席錦川,因爲,席錦川已經瘋了,真的瘋了。
“席慕深,我要你,不得好死,那麼多次都讓你逃過了,你的命,真的是硬的夠可以,可是,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命硬到什麼程度,呵呵。”
男人將拾兒扔到地上,俊臉扭曲而瘋狂的大笑起來,聽到席錦川異常陰冷的大笑聲,拾兒覺得渾身的寒毛都在這個時候,一根根的豎起來,她舔着脣瓣,眼底帶着一抹深沉的看着席錦川,心底卻有些擔心。
席慕深,你千萬,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碰。”
安靜明亮的病房裡,傳來一聲巨響,男人甩手,將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玻璃四碎之後,發出一聲異常清脆的聲音,整個病房安靜而詭異僵硬。
“你說什麼?沒有找到?”
席慕深目光陰沉的盯着石楠,凌冽的眸子,像是要將石楠給凌遲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