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你還不明白嗎,工具是不能多的,只是使用工具的人少了,才能出現這種情況。”老保管說。
“這麼說,那天有兩名礦工遇難了?”瑩瑩問。
老保管急忙伸手捂住姑娘的嘴,同時警覺得看看窗外。
然後回過頭來說:“姑娘你是新來的,沒有經驗,剛纔咱們倆說的事可千萬別往外說呀,萬一讓煤礦的老闆知道了可是凶多吉少哇。”
瑩瑩也急忙向窗外看着,然後點了點頭。
瑩瑩出走已經第三天了,樑總編和報社小王來到公安局,向值班人員介紹瑩瑩失蹤的情況。
“這事已經過去三天了,你們怎麼纔來報案?”公安局的同志問。
小王着急地說:“開始我們沒有準確消息,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今天早上礦工張師傅偷偷給報社打來電話,我們才知道實情。請你們想辦法把瑩瑩救出來。”
“我們沒有證據,不能隨意到煤礦搜查,再說煤礦那麼大,我們不熟悉地形,又不認識瑩瑩,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公安局的同志覺得很爲難。
這時方浩聽到消息後,也趕到了這裡。
在一旁插嘴說:“咱們可以請安監局出面,以安全檢查名義去搜查。”
“我和你們一起去。”小王說。
公安局的同志說:“這倒是個好辦法。我這就向領導彙報一下。”
吃完晚飯,瑩瑩又到礦區的幾個地方轉了轉,然後回到宿舍。她走到宿舍門前,覺得有些異樣。屋門開着,房間沒有開燈,兩個室友——張嫂和李嬸到哪去了呢?她們倆是食堂的炊事員,按常理這個時間也應該回來了。猶豫間她還是走進房間,打開燈。幾個詭異的人影嚇了她一跳,仔細一看,是肖貴坐在椅子上,兩個打手站在門後。在她進屋後,就迅速關上門。
瑩瑩大聲說:“你們想幹什麼?”
“別大驚小怪的,是我。”肖貴說。
“肖老闆,你這是……”瑩瑩不滿地問。
“我說小美人,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肖貴像在審問。
“我是下崗女工唄,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麼?”瑩瑩鎮靜地說。
“什麼下崗女工,你別蒙我,下崗女工裡怎麼能有你這麼年輕漂亮的。說實在的,從你進礦面試那天起,我哥就懷疑你的來歷,要不是我說情,他肯定不能用你。你倒好,進礦後不知恩圖報,還到處蒐集我們哥倆的黑材料,你快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肖貴兇相畢露。
“肖老闆,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黑材料呀,我不過是剛進礦不熟悉業務,想向別人學點知識,瞭解一些礦裡的情況。怎麼就成黑材料了呢?”瑩瑩反問道。
“你也不用瞞着我們,你今天把記材料的小本本給我拿出來,一看就知道了。”肖貴單刀直入地說。
“你作爲一個企業領導,隨意看一個員工,不,看一個年輕姑娘的日記有點不妥吧。再說礦裡有什麼值得保密的事呀,還值得你興師動衆的。”瑩瑩毫不退讓地說。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勸你還是自己把日記本拿出來吧。否則別怪我動粗。”肖貴說着向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兩個打手靠近站在瑩瑩的兩側。
瑩瑩見對手已經到了圖窮匕首見的地步,就說:“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拿。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們要是在日記裡發現不了什麼問題,我可是不答應你們。”
說着,從衣兜裡拿出日記本遞給肖貴。
肖貴得意地拿起日記本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裡面寫的是什麼。
就問兩個打手說:“這上面寫的都是外文字母,你們誰認識?”
兩個打手看了一眼,都搖頭說:“我們也不認識,看不懂寫的啥。”
肖貴氣急敗壞地說:“小白,今天算你棋高一招,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幾句,以後別給礦裡添麻煩,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回頭對兩個打手說:“撤。”
隨後幾人奪門而出。
出門後,一個打手說:“這小娘們挺招人喜歡,我真想親一口。”
肖貴說:“我他媽都想睡她了,是我哥怕我給礦裡添亂子,沒讓我動她。”
稍後張嫂和李嬸回來了,看見瑩瑩就問:“剛纔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什麼事,你們剛纔到哪去了?”瑩瑩問。
“剛纔肖貴通知我們倆到會議室開會,可是我們去後,並沒有開會,只是讓人看着我們,不讓我們走。這不現在才放我們回來。我看他們不懷好意。”李嬸說。
“他們剛纔想到這來找茬,但是碰了一鼻子灰。”瑩瑩說。
“你年輕漂亮,以後多當點心,我看這夥人想要打你的鬼主意。”張嫂說。
“我諒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瑩瑩不以爲然地說。
肖貴回到礦長室,肖富急忙打聽消息說:“你們今天查到點什麼可疑的線索沒有?”
“哥,今天我們哥幾個讓那個小娘們兒給耍了,她的日記本都是用外文寫的,我們一點都看不懂。”肖貴說。
“你們幾個笨蛋,腦子都他媽灌水了,你們就沒想想,下崗女工,怎麼能用外文寫日記,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懷疑她了。”肖富此時已經預感到問題的嚴重性。
聽肖富這麼一說,肖貴也有些慌了,忙問:“那你說咱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肖富沉思了一會兒說:“來者不善,咱們要儘早了斷。”
說着做了一個擊打的手勢。
肖貴睜大眼睛瞅着哥哥問:“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肖富想了想說:“今天晚上,讓她和那兩個死鬼做伴去吧。”
晚上,瑩瑩和張嫂、李嬸剛想更衣睡覺。外面忽然來了一個人敲門。
“誰呀?”張嫂問.
來人說:“我是二肥呀,我們肖富董事長聽說白小姐外語特別好,請她到辦公室給翻譯一份外文資料。”
“今天這麼晚了,我們都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辦不行嗎?”李嬸說。
“今天是急事,務必請白小姐辛苦一趟。”二肥說。
瑩瑩感到情況挺嚴重,就掏出日記本小聲對張嫂說:“不知這夥人想幹什麼,請把這個日記本交給張師傅,讓他趕快送到報社裡。”
“讓我老公送到哪個報社,交給誰?”張嫂問。
“你交給他就行,他知道應該送到哪個報社。”瑩瑩說。
“好,你放心吧,我一定讓他送到。”張嫂說着把日記本放進貼衣的兜裡。
這時,二肥有些着急了,喊起來:“快點吧,董事長都着急了。”
瑩瑩開門往外走,李嬸在後面囑咐說:“姑娘可要當心呢。”
二肥帶着瑩瑩往外走,回頭警告李嬸和張嫂說:“你們晚上不許出門,也不許對外亂說。”
張嫂說:“我出去上趟廁所。”
二肥說:“淨他媽事。快去快回。”
在礦區門前,縣安監局劉春雨局長、報社小王和幾名穿便衣的公安幹警來敲門。
門衛問:“什麼事呀,你們這麼晚來敲門。”
劉春雨說:“我是縣安監局劉春雨,剛纔接到有人舉報,說你們礦發現安全隱患,我們要立即排查,請你們礦上配合我們行動。”
門衛說:“請你等一下,我向老闆報告一聲。”
說着,門衛接通了肖富的電話。說:“肖董事長,縣安監局有個姓劉的頭頭帶領一些人來安全檢查,你看怎麼辦?”
肖富說:“你讓劉局長接電話。”
劉春雨接過電話,裡邊傳來肖富的聲音說:“劉局長,今天有什麼急事呀,這麼晚了還大駕光臨。”
“聽說你們礦上發現安全隱患,我們來做例行安全檢查。你快點過來,配合我們一下。”劉春雨嚴肅地說。
“請你先等一下,我馬上過去,我這剛躺下想睡覺,等我穿上衣服馬上過去。”
肖富放下電話,回頭給肖貴打了個電話說:“這麼晚了,劉春雨還來找上門來,看來他們是有目的的來查我們,你快去把那個小娘們兒做了,絕不能讓她把礦上的事抖了出去。我先去應付一下劉春雨。”
肖貴答應着說:“我這就去。”
礦區的夜晚,陰森可怕。肖富強裝笑臉迎了出來說:“哎呀,劉局長,讓您久等了,實在抱歉。不知你們是先到我的辦公室聽聽彙報,還是下井檢查?”
“這次就不聽你們彙報了,先到井下看看。”劉春雨說。
肖富說:“這倒可以,不過嗎,您大老遠來的,有車馬勞頓之苦,不如先到我的辦公室休息片刻,喝口水,然後再檢查也不遲。”
劉春雨一想,肖富的話也符合常理,如果自己堅持直接檢查,反倒容易讓對方產生懷疑。就說:“也好,咱們倆先到你的辦公室聊一會,讓下邊的人先檢查着,這樣兩不耽誤。”
“好,我先帶你去辦公室。讓其他人先查着吧。”
說完,肖富又向大楞交代一下任務。
這時,公安局的同志走過來和劉春雨耳語說:“這礦區這麼大,咱們先檢查哪好呢?”
劉春雨說:“張師傅來電話說上次遇難的礦工是被扔在一個廢棄的礦井裡,咱們這次就以預防透水爲由,查找一下廢棄的礦井。”
公安人員點點頭,說:“好,就這麼辦。”
隨後,劉春雨隨着肖富去了他的辦公室。記者小王和穿着便衣的公安人員由大楞領着開始檢查礦井。由於小王和公安人員不熟悉礦山的地形,而大楞爲拖延時間,故意領着他們在礦區亂轉。公安人員和小王心裡都很着急。
這時礦工張師傅和張嫂看在眼裡,也很着急,因爲張師傅認識記者小王,知道他們是來救瑩瑩的,可是因爲有大楞在現場,又不敢直接出面告訴大家,就和張嫂商量辦法。
張嫂想了一下說:“我有個辦法,先把大楞引開,然後你領着大夥去救瑩瑩。”隨後附耳向張師傅說了一個辦法,張師傅點頭說:“就這麼辦。”
大楞正領着大夥亂轉的時候,張嫂突然走過來,和大楞說:“大楞,原來你在這呀,你媳婦正在到處找你呢,把她急壞了。”
大楞不耐煩地說:“你就和她說我有事,正忙着呢。”
張嫂說:“聽說你家小孩突發急病,這離醫院這麼遠,要是治晚了,可是要出大事了。”
聽張嫂這第一說,可把大楞嚇壞了。對張嫂說:“我現在有要緊的事離不開呀,這可怎麼辦好?”
張嫂趁機說:“啥事也不能有孩子的命重要哇,這麼着吧,你快去開車送孩子上醫院,我領這些人檢查幾個礦井不就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