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生點了點頭,小熊不禁有些驚慌失措,上前去一把扯住陳一生的衣領子,跟他說道:“你知道的也太多了。”說完後猛地把他往旁邊推了過去,推得非常用力,其實現在他是有點害怕才這麼做的。
誰知道他這用力一推後,陳一生一下子被推到了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他的頭重重地摔在那塊石頭上,然後人躺在那裡就沒有了生息。
小熊上前來正準備繼續警告他,讓他不要胡說八道的時候,卻發現他動也不動了,身子還有一點僵直。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竟然沒有呼吸了。
小熊被嚇了一跳,身子不停地顫抖着,連聲喊道:“喂!你不要在這裝死,快起來。”說着,還用手去拍他的臉。可是怎麼拍也沒有用,還是一動也不動,顯然已經是斷氣了。
小熊也被嚇壞了,其實他本意也不想殺人了。劉紹安只是給了他那麼一點錢,只不過是讓他教訓一下陳一生而已,結果他一不小心把陳一生推到路邊的石頭上,導致了陳一生的死亡。
他受了極大的刺激,四處看了看,什麼都來不及了,連忙轉過身去拔腿就跑。他跑了之後就打電話給劉紹安。
劉紹安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面悠閒地喝茶,他覺得這一次教訓了陳一生,讓他不敢妄動後,陳一生會收斂一點。沒想到小熊卻慌里慌張的給他打電話說:“紹安哥,你一定要救我呀,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劉紹安仍舊是很平靜,看到他用一個太空卡給自己打電話,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我一不小心殺人了,我把陳一生給殺死了。”
“你說什麼?”劉紹安聽完後頓時緊張起來。
“是啊,我把人給殺死了,怎麼辦?”
“我不是讓你好好教訓他一下嗎,你爲什麼要殺人?”
“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推了他一把,他頭撞在石頭上然後就背過氣去了。”
劉紹安也驚慌失措起來,只好問他說:“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想跑路,求求你給我一筆錢讓我跑路吧。”他對劉紹安說。劉紹安想了想就跟他約定了一個地點,讓他來拿錢。
小熊來拿錢的時候特別驚慌失措,見了劉紹安,他雙腿發軟對劉紹安說:“紹安哥,你知道我真不是故意殺人的,雖然我過的是刀尖上tn血的日子,我從來沒有殺過人啊,我也很害怕。我覺得我做夢都會夢到他化成厲鬼來找我的。”
“你不要想這麼多了,總之我去取了一大筆現金,你拿着這箱錢走吧,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明白嗎?”
“我明白了。”小熊拿了錢後就沮喪地走了,而劉紹安呆呆地坐在了地上,過了很久才站起來。他看着自己的一雙手,手上沾滿了血腥。
他也不想的,可爲什麼每次都會出現這種狀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到辦公室的,回到辦公室之後,他人有一點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劉紹安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朱容容不在家,他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到了晚上很晚,朱容容才拖着疲憊的雙腿回來。看到她那憔悴的樣子,劉紹安連忙上前去問她說道:“容容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看你這麼累。”他故意問得輕描淡寫。
朱容容搖了搖頭,忽然擡起頭來望着他,眼中淚水就流了下來。她一邊輕輕地擦拭着淚水,一邊說道:“一生死了。”
“你說什麼,一生死了?怎麼回事啊。”劉紹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朱容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警方說有可能是劫財,可是我覺得不像,如果是劫財的話,爲什麼一生手上戴着一塊很名貴的手錶,對方根本就沒有劫走。”
聽到她這麼說後,劉紹安才稍微放心一點。警方如果判定是有人來搶劫的話,這件案子就簡單得多了。
劉紹安故意跟她說道:“其實我覺得有可能真的是劫殺,劫匪也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手錶的價錢,是不是把他財物拿走了?”
“是啊。”朱容容應聲道,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劉紹安才稍微地鬆了一口氣,這個小熊真是逃跑的時候都不忘去把財物給劫走,沒想到反而就幫了他們。
“接下來一生的事情該怎麼辦?”劉紹安問她說道。
朱容容嘆了口氣說:“他爸爸媽媽現在情形也不是很好。”說起陳一生的爸爸媽媽,朱容容還是有點怨恨的。“他的堂弟陳二兵會來幫他辦理身後事。”
“陳二兵?這又是誰?”劉紹安問道。
“是他叔叔家的弟弟,跟他差不多年紀的。”朱容容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希望這件案子早日水落石出。”劉紹安在一旁緩緩地說道。
朱容容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說道:“我有點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了。”說完後就往樓上走去。
劉紹安見到朱容容壓根就沒有懷疑自己,這才放下心來。既然警方把這件事情當成了一間意外的劫殺案,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後,這一天劉紹安正在辦公室裡面開會,忽然秘書打電話說朱容容來了。劉紹安以爲她是來約自己吃飯的,也沒有想那麼多,就跟秘書說道:“你讓朱小姐先在外面等一下吧,等我開完會出去見她。”秘書答應着。
誰知道過了一會兒,秘書又給他打電話說道:“劉總,朱小姐非要進來,誰也攔不住。”劉紹安正覺得很驚訝,朱容容已經進來了。
“容容,有什麼事情嗎?”劉紹安站起來問她說道。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單獨跟你說,麻煩你讓他們都先下去。”朱容容聲音冰冷地跟劉紹安說道。她在那裡站得筆直,好像是一隻蜻蜓一樣。
劉紹安覺得有些奇怪,可是看到朱容容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有什麼事一樣。他拍了拍桌子,對他的那些下屬們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這個會我們下午再接着開。”那些人很識趣連忙下去了,辦公室裡面就只剩下了朱容容和劉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