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稍稍午休之後,我跟阮文豪來到了下午訓練格鬥的教室中。
此時大家都已經在了,隨即訓練格鬥的指導員劉波也走了進來,劉波是個大個子肌肉男,身體一看就是爆發力特別強的,在加上他有雙老鷹一般的犀利雙眼,讓人看着他就覺得不寒而慄,覺得這人十分兇惡。
劉波走進來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聊天聲,經過了三天訓練,大家也知道了遵守軍營的各項紀律,尤其是上課時候的班級紀律。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格鬥指導員劉波,今天是我們的第一節課,我們暫時不訓練。”劉波一臉冰冷的走到了課桌後坐下,然後就翹起二郎腿,掏出一支菸抽了起來。
他這吊兒郎當的模樣,讓大家都有些奇怪,但是見他也沒說話,大家都盯着他不敢開口。可沒想到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去了,劉波依然沒有下文,衆人都焦急起來。
劉波看到我們這狀態,稍稍一笑,然後把手裡的菸頭給熄滅,站起了身來,“我說過,今天這節課沒有訓練,但是……”
當他這麼一頓,大家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我會鍛鍊大家的忍耐力。”劉波說着,拿出了一個掛錶放在了黑板上,只見上面顯示着時間,他指着掛錶說:“下午六點鐘下課,大家就這樣坐着吧。”
說着他就又坐下身子拿出手機玩起了遊戲,好似根本不管大家一般。這讓衆人一片譁然,大部分人都露出了陣陣的憤怒之色。
“東哥,這指導員是個什麼鬼?這樣玩我們,也不教我們真本事。”阮文豪在我耳邊埋怨着,阮景甜也是小聲嬌嗔道:“就是,好像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
而我則是有點暗暗明白劉波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所以只得對他們小聲說:“忍着吧,這也是一種訓練,往往有時候在對戰中,誰先憋不住氣出手,誰就輸了。”
我的話也沒點破,阮景甜和阮文豪也不是傻子,這才明白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有人坐不住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世卿王二傻,這也是我給他取的綽號。
王世卿頓時站起來怒聲望着劉波說:“指導員,這都白白浪費兩個小時了,我們總歸來才訓練十天,這兩個小時你知道有多寶貴嗎,什麼都不教,這不是耍我們嗎?”
他當了出頭鳥,也激起了大家的怒氣,都紛紛的點頭附和,“就是!分明耍我們!”
這時玩手機的劉波臉色一黑,放下手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那雙犀利的眼睛掃視着我們沉聲道:“你們懂不懂課堂紀律?不懂什麼叫做軍令如山嗎?”
他的話當即讓衆人一片啞然,唯獨王世卿還算硬骨頭,他對着劉波叫囂道:“指導員,恕小子斗膽,我想請問你這樣不教我們東西,是不是也算違反軍規?”
“你…你小子找死,敢這麼說我?”劉波當即一怒。
“怎麼,指導員還想跟我動手,只怕別人會說你以大欺小。”王世卿得意洋洋的說。
“好,你很有膽色,不過別以爲我不會動手打學員。”劉波說着掃視了衆人一眼說:“之所以要你們坐着,就是要鍛鍊你們的忍耐力,在關鍵的實戰中,忍耐力是很重要的,如果一旦沒有堅韌的忍耐力,那就會露出破綻,給對方製造機會,這樣你們隨時都會丟掉性命,我這不是在浪費時間,這也是一項訓練,是我們格鬥的最基本課程。”
他的話總算讓大家明白過來,衆人臉上的怒色也消去了不少,乖乖的坐在那不在吭聲。
“你剛纔已經憋不住,可見你很心浮氣躁。既然你那麼想格鬥,我就跟你打一場,別說我以大欺小,咱們都不使用內力,就硬拼拳腳,如果三招之內你能打到我,我就承認你的實力,你以後不用上課,否則就給我乖乖的聽課,別他媽的嘰嘰哇哇。”劉波說着也有些不耐煩了。
我在一旁看着,心裡暗暗偷笑,這個王世卿就是個二傻,這次可要吃虧了。劉波是飛花中期的實力,而且能來做格鬥指導員,肯定有他的厲害之處,憑王二傻這樣沒頭腦的悶傢伙,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劉波。
“好,這可是你說的。”王世卿一臉興奮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走到了劉波的面前。
劉波見此,一臉無所謂的對他招了招手,“你出手吧!”
王世卿也不客氣,陰冷一笑的大喝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他腿下用力一瞪,立刻朝着劉波衝了過去,我也立刻定睛開始觀察劉波的反應,畢竟來捍衛者訓練營,除了要成爲真正的捍衛者,還要學習真正的格鬥技巧,這也是我現在最欠缺的地方。
只見王世卿衝到劉波面前,擡腿一腳踢去,當即就要打在劉波身上,可就在這時,只見劉波淡淡的往左一跨,便輕鬆的多開了他的腿勢,讓王世卿踢的落空。
“啊!”王世卿一駭,立馬再次揮出拳頭,踢出腿勢。
可結果依然是那樣,劉波很輕鬆的就避開了他,而且就在王世卿打出第三招時,只見劉波的拳頭猶如鬼影一般直接多開王世卿擋住的胳膊,朝着他胸口打了過去。
“嘔!”王世卿喉嚨悶聲一吼,瞬間便倒在了地上。
“怎樣?服不服?”劉波冷麪低頭的走到他面前,把他拉了起來。
王世卿這才見識到劉波的實力,只得乖乖的點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從他們兩人的戰鬥中,我也真正的瞭解到什麼叫格鬥,就比如劉波,他的不動聲色,好像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其實他心裡很清楚,王世卿每出一拳一腳,他都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而且很快的判斷出了他的方向、力度,選擇了很捷徑的方法多開他,這纔是真正的格鬥之王,撇開內力不說,劉波這種格鬥技巧,絕對是最實用,也是最厲害的。
劉波回到座位後,繼續盯住了我們下方說:“大家繼續坐,坐到六點鐘下課,這就是今天的訓練課程,如果有忍不住的,可以來跟我打一場,如果絕對能打的過我,可以試一試,不過這次要是輸了,就是一百個掌上壓的懲罰,明白了嗎?”
“明白!”我們立刻大聲答應道,但是卻沒有人敢在上前挑戰。
就這樣,我們坐到了下午六點鐘,劉波很滿意我們的舉動,這才宣佈了下課。
可就在這時候,劉波對我招了招手:“陳東,你跟我來一下。”
我有些壓抑,而其他人也都紛紛朝着我看來,很奇怪爲什麼劉波會找我。
“東哥,該不會是指導員要收拾你吧,看你最近挺狂的。”阮文豪在旁邊偷笑的問。
“嘻嘻,東哥這次可要吃虧咯。”阮景甜也在旁邊幸災樂禍的說。
“誰說找我就一定是要收拾我,說不定有什麼好事呢。”我對他們笑了笑,便跟劉波一起走出了教室,他帶着我來到了軍營後面的一片空地上。
劉波跟我面對面站着,那雙眼睛直鉤的盯着我沒說話,就像是在打量我一般。我看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就那樣站着,反正我又不知道他想幹嘛。
過了十多分鐘,劉波突然一喜,給我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的確是有能耐,居然懂得敵不動、我不動的道理,孺子可教也。”
我一陣驚訝,隨後才明白剛纔他這是在考我,我去,我都沒想到這層面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