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回過頭,哪還有半點剛纔的陰沉,爲不讓容照看出些什麼,神色寡淡道:“我討厭與不是自己的男人牽手,看在你是我的戰友份上,估且原諒你一回,不要有下次。”
這還真是……!容照後牙槽磨緊,再次被她的話給狠虐了下。
勾了下嘴角,把心裡左右都壓不下去的鬱悶生生地憋緊,容照保持風度,一邊自找虐,一邊從容打趣:“你是在提醒我努力早一天成爲你的男人是吧。”
“不會有這一天。”顧晨邁步,走在前面的她在陽光裡有着超然的瀟脫,更是留給容照一個冷漠絕然的背影。
一肚子的話全被她堵在了心裡,她說“不會有這一天”,……是真正的說到做到。容照擡頭,看了看湛藍的天,勾在嘴角的笑變得漸漸地無奈。
都說男人涼薄,怎麼她就遇上一個涼薄的女人呢。
不過,她也休想讓他就此停下腳步,現在纔剛剛開始,一年,二年,五年,十年……嗯,十年後他也才三十七歲,完全可以追十年!
他就不信這十年裡自己沒有一次機會!
顧晨壓根沒想到容照有如此雄心壯志,對她而言,十年去追一個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完全不可能存在的事。
後來的後來,十年之後的後來,顧晨才明白原來真有一種堅持……可以等待十年之久。
五天後,天文點傳來消息被大雪封住的路終於通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少尉與運輸兵陳陽,而在三十里營地等着前往天文點換防的戰士們得知後當天起啓前往天文點。
神仙灣,空喀山口的換防早就完畢,幾天前卡車帶着老兵們都離開了三十里營裡,只有天文點的換防因雪崩而耽擱下來。
一場雪的到來是讓戰士們笑認爲是崑崙對他們的歡迎,從三十里營地前往天文點的十來個小時裡,路是積雪厚度達到十釐米上。
坐卡車副駕使位的少尉看着飄揚的大雪,眉間緊鎖,他回頭看了看顧晨,抿着嘴道:“下雪了,路上只怕會結冰,等會車子可能會開得險,你坐穩了。”
目光微微地從那位上車後,嘴角一直帶着笑的年輕少校臉上滑過,頷頷首,卻沒有多說什麼。
男兵要吃的苦從來就比女兵多,相信不用他多說對方也知道。
容照側首看了下飄着雪的車窗外,目光溫和淡笑道:“下猛雪還好,最怕下雪粒。可以把車速開快一點。”
“首長,你可真會開玩笑,這種路上怎麼可能開快車,當心車毀人亡呢。”陳陽笑嘻嘻地說着,語氣裡含了了一些挑釁。
顧晨聞言,是暗地裡笑了下。
猛虎特戰隊獠牙出馬,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容照的開車技術聽段昭安說,再陡再斜再難開的山路他都能穩定定地開過去。
容照軍銜有些大,又是突然空降過來,難免讓陳陽與四位開在前面的戰士心裡有微詞,都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這麼大的軍銜到天文點來還不得當祖宗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