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君君是不是很厲害。君君好棒才能找到這裡的。”君君小盆友昂着頭無比的驕傲,拉着許晴的手晃動着。
這裡是他前兩天和於媽躲貓貓的時候發現的。
那天差點把於媽給急瘋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出來,於媽肯定找不到他呢。
許晴呆滯的的打量着四周。
真的一模一樣!
這世間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巧合。
看着四周的壞境,許晴似乎都能感覺到那一雙犀利的目光。
想起那雙眼睛,許晴的身子就輕微的戰慄了起來。
難道那些幻覺都是真的......
“媽媽,你怎麼了。”感覺到許晴的呆滯,君君拉着她的手擔憂的問了句。
許晴沒有理會君君,只是走近那張小牀。
瞬間,零碎的記憶聚涌在腦海,她痛苦的抱住頭。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最近總夢到的記憶一模一樣。
秦浩,我在醫院的那兩年我們就見過是不是。
到底還有多少事我不知道的,你把我接到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看着許晴不說話,君君開始害怕了,他拉着許晴的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媽媽.....是不是生氣了。你怎麼看?”他口齒不清的說着,滿臉的淚痕。
許晴俯身緊抱住君君。
瞬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恐的看向君君。
這裡和她的幻覺一模一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幻覺裡的事都發生過。
那孩子呢?
她的孩子呢?
所有的事如同被打破了一個缺口,不斷的涌現。
她腦海裡太多零碎的記憶,可又辨別不出真假。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無比的諷刺,就連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都記不起來,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
看着許晴異常的樣子,君君悶悶的磕在她肩膀上不說話。
抱着孩子,走出了那間屋子。
臨走前,她再次轉身看了一眼。
回到別墅,她不經意的和傭人提了下:“後花園的那間小屋什麼時候有的,我怎麼沒注意過。”
傭人起先是愣了愣,隨即想起來了,恍然大悟:“那間屋子本來沒有的,那是先生三年前造的,我來的晚,也是聽別人說的。不過那屋子的確是三年前新造的,原本是沒有的。”
“那屋子是幹什麼用的,我看裡面的東西很齊全,好像有人在裡面生活過?”
“據說以前裡面關着一個人,後來走了,我聽鐘點工小李說是個瘋子。不過我來的時候裡面已經空了。”
許晴腦子嗡的一聲,呼吸瞬間凌亂,語氣更加的激動了:“男的,女的。爲什麼要把人關在那裡呢?”
那傭人搖了搖頭:“不知道,先生不讓靠近的,好像關了一年多的時間,後來就送走了。”
她刻意的回憶着然後繼續說着:“不過有人說是先生的家人,不過她在君君出生之後她就被送走了,也沒人敢問這個事。”她突然神秘了起來。
那間屋子在別墅是禁地,先生不讓進去,就
是因爲如此,他們更加的疑惑,對那裡更加的好奇。
君君還趴在許晴身上,他突然喊了一聲:“媽媽抓疼君君了。”
許晴離開放開君君的小手,輕柔的幫他揉着:“君君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君君小盆友懂事的搖搖頭:“沒關係的,君君不疼了。”
“那屋子裡的人在裡面住了一年?”許晴又問了句。
那傭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聽說是一年,可能一年不止,不過也差不多的。”
“爲什麼說她是瘋子?”
那傭人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管家說的,不許任何人靠近。”
許晴緊握着雙手,極力的剋制住顫抖的身子。
秦浩,其實你來醫院見我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不是。
那個小屋裡關着的瘋子是我嗎?
爲什麼我幻覺裡的小屋會和那裡的環境一模一樣。
“好的,我知道了。以後不要讓君君再進那個小屋了。”
傭人恭敬的點了點頭才離開。
......
許氏
葉楠平靜的看着正在發瘋的寧瀾。
“葉楠,你報紙上都出來了,你和聶優那個小賤人出雙入對的。你想要怎麼騙我,你這個混蛋,虧我這麼相信你。”寧瀾此時的樣子就像潑婦,哪裡還有以前的優雅和從容。
她其實長的很清秀,但不算不漂亮,並不是讓男人眼睛一亮的美女。葉楠當初和她結婚參雜了不少商業的利益在裡面。
要說葉楠對寧瀾的感情,也恐怕只是看中了她家的財富罷了。
寧瀾的長相和身材還真不能和許晴比。外界把葉楠渲染的深情而完美,但沒人知道,他愛女人,尤其是美女。
“瀾瀾,不要鬧了,這裡是公司。你是我夫人,還要不要臉了。”葉楠煩躁的瞥了她一眼。
對寧瀾,他一直沒有多少耐心,尤其是她那副大小姐居高臨下的脾氣。起先還耐着性子哄着,如今他更加的厭煩了。因爲女人的事她已經鬧過幾次,怎麼哄都哄不好,之前只是跑到他母親面前哭訴,現在跑到她自己父母面前哭訴。爲着這事,她父親居然親自打電話警告過他。
以前的葉楠,都是女人哄着他,不管是許晴還是聶優,都是他說什麼是什麼,而寧瀾每次只要沒有順着她的意思,她就鬧,無休止。
寧瀾哪裡肯罷休,揪住了聶晨的領子,憤怒的說道:“你妹妹人呢?聶晨,枉我那麼信任你,真沒看出來你的野心還挺大的,居然讓你妹妹來勾引阿楠。你當真以爲讓你妹妹勾引了葉楠,你就能平步青雲了嗎,做夢!”
聶晨無奈的朝着葉楠看了一眼,低着頭不敢辯駁。
寧瀾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她發起脾氣來完全控制不住,你越爭論,她脾氣越大。
此時,聶優不識趣的抱着文件走進來:“葉少,您要的資料。”
寧瀾看到聶優,臉瞬間扭曲了,氣的全身顫抖:“葉楠,你居然把這個賤人弄到了公司來,你當我是死人啊。”
看到聶優,寧瀾徹底的氣瘋了,她完全不顧形象的朝着聶優撲過去,一把揪住她的
頭髮往後拖。
聶優吃痛的想要掙扎,可寧瀾哪裡肯放手,另一隻手也揪住了她的頭髮:“你這個賤人,讓你勾引男人。”
“把她弄開,丟不丟人。”葉楠朝着聶晨吼了一聲。
索性他的辦公室拉下簾子就什麼都看不到,否則真讓員工看笑話了。
聶晨上前去拉,他不敢用力,可寧瀾死也不肯鬆手,更加發狠的揪住她往後拉。
“寧瀾,你是不是想要離婚。”葉楠涼薄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着。
這話終於讓寧瀾放手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葉楠:“你說什麼?”
“葉夫人,我懷孕了,是葉少的孩子。”被放開的聶優滿頭凌亂的發,眼底含着淚光,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動人了。
她一被放開就躲在葉楠身後。
寧瀾呆呆的盯着聶優的肚子。
她說她懷孕了!
那她算什麼,她纔是葉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纔是正室。
聽到聶優的話,葉楠似乎也很驚訝,朝着她錯愣的看了一眼。
........
許晴拿着粥到醫院時,秦浩正在工作,筆記本就放在牀頭。
“醫生說你不能太累,休息會兒吧,工作永遠做不完。”許晴低聲的說了句。
秦浩這才擡頭看了一眼,朝着劉成說道:“你先回公司吧,有事我會通知你的。”
劉成輕輕的點了點頭。
“夫人,辛苦您了。”
沒等許晴說話,他已經轉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許晴幫他把牀頭的筆記本拿掉,把粥遞給她。
“今天君君在後花園發現了一個小屋。”許晴突然開口說道。
秦浩端着碗的手微微動了下,臉上卻不見任何的波動,雙眸依舊深邃而沉寂。
他並沒有接許晴的話。
“那個小屋的環境和我幻覺裡的環境一模一樣,你說爲什麼。”許晴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幾乎不帶任何的情緒。
秦浩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粥,似乎並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
病房裡,誰都沒有說話。
空氣瞬間冷凝。
許晴的目光定格在秦浩的臉上,而秦浩則若無其事的喝着粥。
等過了許久,他終於開口了:“那又怎麼樣,不過是個巧合。”
許晴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低聲的呢喃道:“真的有那麼多的巧合嗎?秦浩,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我有權知道。我幻覺裡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還有我的孩子呢?”
她一連串的問題。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太可怕了。
她的孩子呢?
“許晴,再幫我盛一碗。”秦浩並不接她的話,把空碗遞給許晴,可許晴卻不願伸手去接。
“告訴我真相,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緊盯着秦浩,她一字一字的說道。
秦浩換了個姿勢,把碗放在牀頭櫃上,臉上依舊平靜。
“你想要知道什麼真相?”秦浩的語氣依舊聽不出任何的漣漪,雙眸朝着許晴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