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小故作生氣地說:“再刮我的鼻子,鼻子就不挺了。”
陳斌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用下巴磨着她的頭髮,嘆道:“小小,再熬十幾天,我們就訂婚了,這日子怎麼這麼難熬啊。”
程曉小突然間想起來,自己答應他訂了婚搬過去住的。這就意味着……
她忙把頭伏進他懷裡,讓他察覺不到自己的神情。
陳斌以爲她害羞,得意的笑了兩下,“房子裝修好了,要不要先帶你去看看?”
“不要!”
程曉小想都沒想:“我怕那個味道。”
陳斌把她拉開一點,眼中帶着柔情的看着她,心中升起一股子柔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程曉小回望過去,因爲那一抹笑,男子的神情,變得精緻動人。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將兩個籠罩、
陳斌慢慢湊過臉。
程曉小心裡慌亂無比,她不知道要怎麼拒絕,快要訂婚的兩個男女,連一個吻都沒有,這……她心中一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陳斌欣喜若狂,正要吻上那如櫻桃般的脣。
“嗚!”
一聲巨響,把兩人驚了一跳。
程曉小慌亂的把男人往外一推,忙關了開關,“水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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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斌怕她燙着,忙按住她的手,“我來灌水,你走遠一點。”
心裡卻微微有些遺憾,看來下次吻她,絕不能在這種地方,煞風景。
曉小看着男人把她擋在身後的背影,用力的咬了咬脣瓣,眼中閃過一抹不解。
爲何自己面對江榕天的身體,可以坦然處之,卻對陳斌一個小小的吻心慌意亂。
陳斌灌完水轉身,看到曉小對着他呆呆出神,笑道:“是不是覺得你家未婚夫太帥了,都看呆了?”
“哪有?”
曉小臉一紅,逃也似的離開了廚房。
背後傳來一連竄的爽朗的笑聲。
……
程曉維回家。
程文俊夫婦聽到聲響,從房間裡跑出來。
“女兒啊,怎麼樣啊?”姚麗笑眯眯拉住了她的手。
程曉維嘴脣張了兩下,有些惱怒道:“媽,我累了,能讓我安靜會嗎,別一回來就問東問西的。”
說完,她迅速的跑上了樓。
夫妻倆對視一眼,眼中有些狐疑。
“文俊,咱們女兒臉色不大好看啊?”67.356
“難道江榕天沒看上她?”程文俊隨口說。
門鈴響。
傭人來門,見是個陌生的男人,忙問:“你找誰?”
“我找陳文俊。”
“誰找我?”程文俊聽到聲音,探出頭。
“江榕天想要找你談談。”阿方說話時面無表情。
程文俊心頭一喜。女兒剛剛回家,江榕天就要找他談話,是不是兩人已經……
他朝姚麗看過去,後者和他想到一起,推了他一把,笑道:“快,快,肯定是好事,你換個衣服快去。”
“媽,剛纔什麼人在樓下,爸爸呢?”程曉維聽到動靜。
“江榕天要找你爸談談呢,肯定是想跟你爸爸商量一下結婚的事。”
姚麗高興的不得了,“你這孩子,這麼好的事怎麼也不先說,瞞着我們做什麼?”
“什麼?”
似被一道閃電劈中,程曉維整個人石化。她和江榕天跟本沒有一起回來。
事實上,前天從酒吧裡分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面。她在他房裡等了整整一天一夜,沒辦法了纔回家的。
程曉維的臉色一點點變白。
自己莫名其妙的跟日本人滾了牀單,而且是在他的房間裡,他肯定知道了,所以纔會消失不見,連電話也不接她的。
這會他把爸爸找去,根本不是去談什麼結婚的事,那麼……
程曉維慘叫一聲,迅速跑回房間,掏出手機撥通陳文俊的電話。
程文俊此時此時剛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豪華的黑車,揚長而去。
車子出了小區門口,一路駛向高架。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
“爸,江榕天找你什麼事?”
“我還沒見到他的人呢,還在路上呢。”
“爸,你聽我說,那件事情你一定不能說出去,一定不能。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等着回來收我的屍體。”
程曉維歇撕底裡的叫着:“不能說,死也不能說,你聽沒有。”
陳文俊被女兒的語氣嚇了一跳,“曉維啊,出了什麼事啊,不是你和榕天已經……”
電話已經被掛斷。
阿方看了看倒後境,微微擰了擰眉。
程文俊接了電話多了個心眼,問:“榕天他人在哪裡,他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啊?”
“不要多問,去了你就知道了。”阿方聲音冷冷。
一種不大好的感覺從腳底升起。程文俊心裡開始害怕。
……
車子拐下高速,開到一處山坡上,停在一幢灰綠屋頂的歐式小別墅前。
程文俊跟着阿方走進別墅,大廳裡,江榕天和葉風啓一人坐着一個沙發。
“坐!”江榕天把煙掐滅了。
程文俊聽話的坐下來。
“今天叫你來,只問一件事,程曉小到底是誰的女兒?”
沒有寒暄,沒有客套,一上來就直入主題。
程文俊嚇得腿一抖。
江榕天朝阿方遞了個眼神,門重重被關上。
“啪!”的一聲。
程文俊額頭的冷汗已經出來,他咬了咬牙,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總要把謊圓下去,要不然以江榕天的手段,自己只會死得很慘。
“曉小她……並不是我的孩子。我和她媽媽只是奉了長輩的命令結婚,她很少……噢,不,是不讓我碰她。”
“是很少,還是不讓?”江榕天迅速找出她話裡的漏洞。
程文俊心虛地說:“是……不讓。”
江榕天和葉風啓對視一眼,“你問程曉小要了三千萬?”
“不是要,是借,借了三千萬。”程文俊矢口否認。
江榕天知道他以說假話,也不着急,指了指茶几上的紙和筆。
“既然是借,就寫個欠條吧,寫我的名字就行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筆錢應該在我還沒有離婚前借的。”
程文俊怎麼肯寫這個借條。借條寫了是要還的,他哪來的錢還這三千萬。“
他乾笑兩聲:“榕天,事不能這樣做,這筆錢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而且女兒借給父親錢,還需要打什麼借條?”
“你又不是他親生父親,爲什麼不要打借條。快寫,我的耐心不太好。對了,兩年過去了,這利息也要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