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立的疑問，秦遠方笑着回道：“這個世界沒什麼不可能的。一塊毛料裡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翡翠多到海里去了，這麼大的一塊出現在這裡完全不是我們奇事。你們就理解爲兩塊相對獨立的翡翠在生成發生質地變化，最終融合在一起凝結成石頭。”
林立他們顯得有點無奈。
秦遠方說的是事實，這樣的石頭在大自然裡雖稱不上常見，但也不算罕見，稍微細心一點就能挖掘出來。
只可惜這塊內裡暗藏兩塊翡翠的大毛料依然不符合秦遠方的標準。這兩塊翡翠的質地都是高綠幹青，加起來大約200公斤重，價值大約在1200萬左右波動，距離秦遠方的目標價格很有很大的距離。
不得不說，秦遠方這一次又失望了。
還是嚴天華聰明，追問道：“遠方，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塊毛料可以拿下？”
秦遠方點頭，轉問起林長青來：“長青，把剩餘的好料子都說出來吧，我們一併看了，省一點時間。”
“好的，請隨我來。”
林長青可不像以前那麼小氣，聽到反對意見就跳出來辯駁。現在他對秦遠方可是佩服得緊，總覺得秦遠方是他師傅玉將軍那一級別的賭石大師，自然恭敬得緊。
林長青帶着秦遠方來到一塊比臉盆還要大的雜色料子跟前。
秦遠方本以爲是松花複雜的新坑，不想走進一看卻是上等老坑料子，而且還是相當不錯的石灰皮。而說它雜色，那是因爲表層的石灰是灰白色的，而滿布的松花是綠色，可是難看的癬居然呈光亮的黑色，乍看起來很是複雜。
林立說道：“之前我們研究過這塊毛料了，松花的綠比較淡，不過喬面松花的表現卻是可圈可點的；最重要的是黑癬似乎是覆蓋上去的，不是直接滲透進去的，危害並不大，估計將把癬擦去就可見綠。”
林長青則補充道：“是的，這種黑色睡癬需要松花的配合，容易出高綠翡翠。我們全部人都支持拿下這塊毛料。”
睡癬，顧名思義就是睡在皮殼上邊的癬，也就是剛纔所說的那種只是覆蓋上去，沒有滲透到內部的癬。
秦遠方還沒透視，笑問道：“這下麻煩了，我也看好它，等下出矛盾要怎麼辦？”
嚴天華想也不先就回道：“還說什麼呢，自然是讓你。”
“多謝！”
秦遠方沒想到嚴天華如此乾脆，稍微一愣之後就連忙感謝。他知道這是嚴天華他們故意讓他的，助他戰勝其餘的競爭對手。
很想學習一下的林長青見秦遠方只說好沒說他的看法，於是就問道：“秦先生，我們都覺得這塊毛料有可能出高綠豆種，甚至是高綠糯種，你的意見是跟我們一樣嗎？”
秦遠方應言透視了進去，可看到之後卻是口水連吞。
醞釀了好一陣之後，秦遠方纔說道：“我的確有不同的意見，不過不是看壞，而是看好。”
稍微整理一下思緒，秦遠方方纔慢條斯理地分析道：“那松花雖好，可松花的顏色卻足夠說明了它的顏色不夠出色；而且即使有高綠也會被癬吃掉，那黑得光亮的癬就是一個不錯的說明；至於水頭嘛，我覺得你們似乎低估了它，大面積的黑癬出現足夠證明了它的老，恰好又是好種，所以我估計水頭會比你們估計的稍微高一個層次。”
何明朗聽得激動不已，連連說道：“這是不是意味着它有可能是蛋清種翡翠？”
秦遠方不想把話題說破，只是點頭。
這塊比臉盆還要大的上等老坑石灰皮，內裡隱藏的居然是冰種陽俏綠，絕對的高檔翡翠。雖然翡翠邊上有不少相對低檔的角邊料，但是最好最核心的冰種陽俏綠卻至少有7公斤重，這對於秦遠方來說絕對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信號。
即使這塊毛料不能讓秦遠方一舉定乾坤，但也足夠拉近大家的距離，作爲預防萬一的底牌完全不在話下。
“198號明標，記下了。”
秦遠方興奮地將這塊毛料的詳細情況記錄下來。
林長青很高興得到秦遠方的認同，雖然秦遠方認同的觀點與他有點出入，但方向對了就好，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嚴天華則問道：“遠方，還有幾塊看好的，還要不要看下去，現在時間不早了。”
秦遠方回道：“看，自然要看，慢一點吃沒關係。”
得了189號明標的鼓舞，秦遠方的精神完全回來了。現在哪裡吃得下飯，自然是有多少看多少，以免夜長夢多。
嚴天華他們真的是餓了，但秦遠方如此，他們也只能餓肚子相陪。
林長青有點技術狂的味道，二話不說就繼續引路。
衆人隨即朝下個目標走去。
……
……
“來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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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
秦遠方痛快地敬大家一杯。
雖然等下還要去公盤，但這並不妨礙他慶祝。早上的暗標之行的失敗的，可是明標之行卻很成功，林長青介紹的那幾塊熱門都很不錯，給秦遠方不少的信心和動力。
嚴天華他們一乾而盡。
看到秦遠方如此，嚴天華他們也很高興。不過嚴天華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特別是那件事，自然那是第一時間提出來：“遠方啊，不知道你今天的清單列出來了沒？”
秦遠方把空空的酒杯放下，答道：“還沒呢。早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暗標區了，剛去明標就撞上你們。不過你也別擔心，只要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能把明標解決掉。”
“那就好。”
嚴天華稍微鬆了一口氣。
現在秦遠方的清單被他們視爲無上秘籍，看成這個世界最安全的投資，致使他們寧願放棄到固有的成績和團隊，也不願意失去秦遠方的清單。
何明朗也和高興。
他這一次不僅圓滿完成了公司分佈下來的任務，甚至還超額完成，最終順便帶着天陽玉石做了一筆很有潛力的投資。他相信，只要等國內的人消化掉緬甸公盤的成功信息，翡翠的大漲勢在必行，那時候他們的投資就變成巨大的財富。
林立卻突然建議道：“遠方，我覺得你今天也該是表現的時候了。畢竟明天沒有明標，即使有人想狙擊你也無從下手，所以我建議你等下明標結束後弄點成績出來，讓那幫小人看看你的真正實力。”
“正有此意。”
秦遠方已憋了很久，幾乎憋得內傷，是該爆發，教訓小人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