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洛醒來的時候,她快速的從牀上跳了起來。
當看清楚四周的環境之後,才穿着鞋子,下了牀。
房間裡沒有別的人,而按照這間房子的擺設來看,不是在華夏。
她回想着昏倒前的事情,一條大蛇,一個藍衣女人。
打開房門,正巧有人走進來。
“姑娘,你醒了。”來人是石榴。
“嗯,這裡是哪裡?”北洛問道,此時就算她不裝作兇惡的樣子,在石榴的眼裡,她也是兇狠的。
石榴心裡久久都沒有忘記這個女人從那條大蛇尾部沖天而出,立在空中那副猙獰卻霸氣沖天的模樣。
“這裡是毒門,或許你沒聽說過,不過,姑娘,你現在既然醒了,藍姐姐說找你有事,你有什麼事可以去問藍姐姐。”石榴低垂着眉眼說道。
毒門?
北洛一怔,沒想到誤導誤撞,最後,竟然還來到了毒門。
“好,帶我去吧。”
見到石榴口中的藍姐姐,果然是那天她暈倒前見到的那抹藍色身影。
方碧藍見到北洛,眼中並沒有因爲北洛這張猙獰的面容而表現出嫌惡的神色,而是客氣的將北洛請上座,“姑娘,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說說看。”北洛的語氣淡淡的,說起來,這些人也算是對她有救命之恩,只是,她覺得沒那麼巧合。
她在那片迷霧海域迷失了三天,什麼都沒看見,突然撞見了大蛇之後,就見到了這些人。
要說是巧合,她可不信。
“我想購買姑娘得到那顆蛇膽,不知道姑娘肯不肯割愛。”方碧藍禮貌的說道。
“蛇膽?”北洛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來,她殺掉大蛇後,是取了蛇膽。
蛇膽對她來說確實沒有什麼用。
“實不相瞞,我們追蹤那條大蛇追蹤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佈下迷霧陣法,纔將它困在了那片海域,等我們找到它的時候,沒想到被姑娘給殺了,我們很需要那枚蛇膽,無論姑娘開出什麼條件,只要我們毒門能做到的,必然幫姑娘做到。”
“原來如此,我說我怎麼會突然被困在原地三天,原來是你們佈下了陣法。”北洛直接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她就說怎麼會這麼巧合,原來如此。
不過,她現在確實是需要毒門的幫忙,“蛇膽給你們可以,不過,我要見你們的門主。”
“這個可以,不過,需要姑娘等上五天的時間,門主正在閉關,需要五天之後纔出關。”方碧藍見對方的條件這麼簡單,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儘快吧,五天的時間太多了。”北洛皺眉道,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但是,她還是不敢保證她閉上眼睛,明天早上還能不能清醒的醒來。
“好,這件事我會去請示門主。”
“還有,在沒見到你們門主之前,其他的人不要進我的院落,送飯直接送到門口就好。”北洛想了想還是說道。
雖然她對毒門的人確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也不是每個毒門的人都壞人,她感染了病毒的事情還是先暫時保密下來,否則,誰知道會不會被人抓走。
在貨船上的那幾天,她也想過很多,她怎麼那麼容易的就從代戰的地下監獄逃了出來,她下去的時候可是九死一生,出來的時候卻是通道全開,太不可思議了。
唯一的答案便就只有一個,那邊是代戰故意放她走的,爲的就是讓她將病毒帶出去,傳染給別人。
而她還需要時間好好的理理思緒。
當初唐飛揚帶着毒門的童慶瑤來到北家,從那一點來看,毒門和雲倩或者劉振宇是有聯繫的,也就是說代戰也和毒門的人有聯繫。
可是,爲什麼爸爸要讓她來毒門?還說了一凡的名字。
算了,先不想這些,等見到毒門的門主之後,問他這些事情就知道了。
或許毒門的門主是知道這種病毒的事情的。
她爸爸緊緊只是醫門的人,又不是研製毒藥的,怎麼會研製出來一種這麼厲害的病毒?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或許,爸爸還有很多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吧。
自從那天和方碧藍談了之後,真的沒有人再來她的院子裡。
而北洛也在給自己把脈,發現身體的機理還沒有受到攻擊,先前在感染了病毒之後,她不敢給自己把脈,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是要死的人了,給自己把脈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傷心。
可是,十多天過去了,她還沒死。
她就忍不住給自己把脈了,而這一把脈下去,發現她的身體裡的各個器官運作還是正常的,這纔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
她是親眼看着她爸爸感染了病毒之後變成了怪物,而她,感染了病毒之後,竟然相安無事。
準確的說,也不是說相安無事,而是那種病毒被擠壓在了一個地方,被一道防護罩給圍禁起來,不能跳出來繼續作亂。
而那層防護罩,她還找不到其來源,那道防護罩極有可能都會在某一天破裂,到時候,她就真的要死了。
“姑娘,藍姐姐有請,說是可以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了。”來傳達信息的還是石榴,因爲有北洛的話在,所以,石榴這次沒有走進北洛的院子,只是在院子門口喊。
北洛的聽覺靈敏,聽到了石榴的話,走了出來,隨着石榴去見方碧藍。
“還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我叫方碧藍,你喊我小藍就好。”方碧藍說道。
“我姓白,喊我北姑娘就好。”北洛沒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如今的她,因爲那天在大蛇的肚子裡待過一段時間,她的衣服都被蛇的胃液腐蝕乾淨,她的身子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腐蝕,臉上比之前更加可怕了。
不僅有爆裂之後的傷痕,還有褶皺般的腐蝕痕跡。
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不過,北洛壓根就不在乎她現在的長相,也就沒去煉藥來去掉臉上的疤痕。
她怕那病毒攻破了那層防護罩,席捲她身體的時候,她的臉還是會爆裂,猙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