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騙人,好痛,好痛。 ”柳如畫現在不止是臉上被燙得痛,她的手上剛纔也撒了高湯,手上也起泡了的,她此時很想去摸臉,想摸摸看她引以爲傲的臉到底變成怎麼樣了。
但是,她不敢
就算她不是醫生,她也懂醫學常識,她的手去摸臉的話,只會感染
南黎是一直都在湛家的門口的,他此時正在糾結着。
他不知道,待會兒要是北洛真的被毀容了,湛楚捷會不會發大火,將柳如畫給殺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更坐不住了。
而就在此時。
他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湛家的電話,他快速的接了電話,但是,心卻緊張了,因爲此時該輪到他出場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治療燙傷的醫藥箱。
“蕭少爺,你現在在哪裡啊我們這裡有人燙傷了,你趕緊過來一趟。”
“好的,我馬上到。”
南黎掛了電話之後,心裡更加擔憂了,過了足足十分鐘,他纔開動車子,駛向湛家,一分鐘之後,他進了湛家。
三分鐘之後,他進了大廳。
只是,在進餐廳前,他已經想好該怎麼爲柳如畫辯護了。
只是,當她走進餐廳,見到餐廳裡的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完全被震驚住了,而後是手忙腳亂的急忙跑到柳如畫身邊。
“小畫,小畫,你怎麼會”南黎沒將後面的話說出來,而柳如畫也見到了他,雙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南黎,我的臉和手都好痛,快給我上藥,我不要毀容啊,不要毀容。”
“好,好,我給你處理傷口,你別動,不會有事的。”南黎此時不知道爲何,心裡五味陳雜,怎麼也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柳如畫的臉被燙成這樣。
“小揚,好好處理如畫的傷口,千萬別留下疤痕了,如畫還這麼小,留下疤痕,那多難看。”林瀟瀟走過來說道。
“媽,這個世界上有整容啦,如畫姐姐怎麼樣也不會在臉上留下疤痕的,而且,有南黎在,他會幫如畫姐姐的,肯定不會讓如畫姐姐臉上有疤痕。”湛娉婷走過來抱着林瀟瀟的手臂安慰着說道。
“這樣就最好了,要不然的話,我還”林瀟瀟說到這裡,就沒往下說。
而柳如畫聽到這句話,心裡卻是一個了悟,眸光中精光一閃,忽的,一把推開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南黎,“好痛,好痛”
說着,柳如畫就如同瘋了一般,到處亂躥,南黎想去捉住她,讓她安分點給她臉上的燙傷,
“娉婷,去把如畫抓住,不要再讓她亂跑了,再這樣跑下去,要是真毀容了怎麼辦到時候就是我們湛家對不起如畫。”林瀟瀟沉着臉,忽而開口說道。
“是,媽咪。”湛娉婷立即領命,她倒是沒想到柳如畫的心計如此之深,竟然想利用她自己毀了她自己容的事情好讓他們湛家對她有虧欠感,,真是個小賤蹄子,可惜的是,我可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當即,幾步走過去,就要去擒住柳如畫,而柳如畫有了預謀,又怎麼會讓你湛娉婷抓住,只是,可惜的是,柳如畫此時算漏了,這裡是湛家,湛娉婷是軍人出身,難不成還擒不住她這個假瘋子不成
湛娉婷直接一腳就躥在柳如畫的肚子上,將她躥了向天翻,而躥完之後,湛娉婷還很焦急擔憂的道:“如畫姐姐,我也是爲你好,你就別再鬧騰了,乖乖的讓南黎給的臉上藥。”
“你們把她的捆起來”湛娉婷右手一揮,指揮着兩名身手不錯的女傭,“小心,別碰到她的臉和她的手。”
“是,小姐。”女僕們領命,強行的一人管一邊就將柳如畫按住。
柳如畫還想掙扎,湛娉婷則走到柳如畫的身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如畫姐姐,你要是再掙扎,我可保不準直接將你打暈”
而她的話才落音沒多久,南黎疾步走了過來,直接就是一針紮在柳如畫的後脖頸處,柳如畫一瞪眼,暈了過去。
“我給她打了點麻醉劑,娉婷,將她平躺放在沙發上。”南黎一邊說一邊拿出治療燙傷所需要的藥物。
他此時已經全然沒心思去顧及柳如畫的計劃,看到她臉上被燙成這樣,他只想趕緊將她的臉給治好。
而且,看到她爲了湛楚捷而傷成這樣,更因爲一句話而到處瘋跑,以毀容爲代價也要讓湛家的人對她存有一份愧疚感,他真的無法理解這樣的她,無法容忍這樣自殘的她
他答應幫她,非但沒有幫上,反而害了她。
這邊南黎給被麻醉劑弄暈過去的柳如畫處理燙傷傷口,那邊湛楚捷領着北洛從餐桌走了出來,走向林瀟瀟,說道:“媽,今天家裡有點忙,我就不在家了,洛兒還沒吃飽,我帶洛兒再去外面吃點。”
林瀟瀟想到什麼,擺了擺手,“去吧。”
而後她又看向北洛,稍帶深意的道:“小洛,別太介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們湛家定好的二少你奶,而我們湛家的大少奶奶也只能是你。”
“洛兒知道,謝謝媽。”北洛微笑頷首。
湛娉婷忽的跑過來,一把拉住北洛的手,道:“大嫂,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
北洛看向湛楚捷,而後點了點頭。
剛纔飯桌上的一切動靜她都收在眼底,雖然在柳如畫朝着她扔碗的時候,是湛楚捷出的手幫她擋住了碗,但是,在當時她也感覺到四周好幾股力氣正蓄勢待發,只是,被湛楚捷搶先出手而已。
相比於北家,湛家的人對她好得多了。
她淺淺一笑,和湛娉婷上了樓,進了湛娉婷的閨房。
“大嫂,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情沒”湛娉婷此時臉上是嚴肅的。
柳如畫來這裡這麼一鬧,她真怕北洛會誤會點什麼,而且,她也知道自家大哥對北洛的喜歡遠遠大於北洛對自家大哥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