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醫生說我只是受了點輕傷,上點藥就可以回家了。”田心眨了眨眼睛,語氣中帶着得意洋洋。
“也不想想昨天我是爲了誰才變成這樣的……”寧靜瞪着她。
“好好好,你是大功臣,你最帥了……”田心懶洋洋地說着,任誰也聽得出來她話中的敷衍。
說着,她神秘兮兮地眨着眼睛,“寧靜,你是沒有看見當時你家夏天遠那着急的樣子,昨天於躍跟我說……”
夏天遠一個冷眼掃過,田心嚇得只得噤聲。
這種時候,還是得等到四下無人之時再爆料吧。
寧靜的額頭上劃過三條黑線。
夏天遠淡淡地說道:“我想,於躍是沒有告訴你他當時的反應吧。”
表面上跟田心玩的好,卻遲遲沒有邁出這一步。但是其實,行蹤足以說明了一切。
於躍,你在逃避吧。爲什麼要逃避呢?
他的目光深沉,於躍的眼皮挑了挑,裝作不在意般,視線飄向遠方。
從小田心就像個姐姐似的站在他前面,現在他長大了,又怎麼好意思,對着大大咧咧的田心說出心中的話?
而且……田心說不定對他沒有意思。只是覺得,她跟他,不過是小時候的玩伴,最多的,是兄弟之情,像個哥們兒似的吧。
“是嗎是嗎?”果真,夏天遠的話引起了田心的興趣,“夏天遠啊,昨天於躍到底是什麼反應?我記得小時候——”
“不要再說了!”沒有想到的是,於躍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揉着太陽穴,語氣中帶着煩躁,快步離開了病房。
只留下在原地發怔的田心。
怎麼……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田心……”寧靜不由得出聲道。
“沒事。”田心搖了搖頭,眸中劃過一絲黯然,而後又強笑道:“寧靜,來來來,我跟你講,你昨天重傷昏迷了,所以錯過了很多精彩的事情。當時在警察局裡……”
……
由於寧靜一直在醫院,super的半決賽她自然沒有去。唐糖也選擇了退賽。她的態度,那條帖子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曾經是跟寧靜打過賭的,如果寧靜贏了,就答應她一個要求。如今她自己主動認輸,這個要求,自然也就欠在這裡。
唐糖也來過病房找寧靜,問她想要什麼要求。寧靜卻搖了搖頭,說先保留着,目前她還沒有想好。
出院後就是期中考試,當寧靜拿着成績坐在校園後的香樟樹下仰天長嘆之時,悲涼之感頓生。
十月份發生的事情頗多,她根本無心在學習上,於是這一次考試,華麗麗的掉出了理想的名次。剛剛被班主任叫去談話,班主任只說了一句話——
如果你的成績還沒有恢復到理想的狀態,我就請你的家長過來!
夏天遠和寧靜的事情在學校裡鬧得沸沸揚揚,由於他們成績都居高不下,老師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這一次寧靜在期中考試掉的厲害,與她月考的成績一對比,老師不生氣都難了。
所以,寧靜只得抱着一摞書,來到香樟樹下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