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牀柔軟寬敞,肯定是整座別墅最好的,她當然要霸佔,更何況這間房間還掛着她呢。
帝少看在她受傷的份上,沉默了一會之後,隱秘的一笑,然後大步走出房間,禮貌的給她帶上房門。
咦?這麼好說話?她還以爲要費一番口/舌呢。
顧小妖也不管,抓着輕如羽毛的被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見周公去了。
她也着實累得慌,飛機坐得她腰痠背疼,基本上一挨着牀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夢裡,卻一直都不安穩,翻來覆去。
甚至半夜的時候,還嘰裡呱啦的說夢話。
嚴帝半夜拿着藥膏進來給她敷腳的時候,她竟然在夢裡哭着,一直念念不忘着兩個字,【賽羅】。
嚴帝暗暗隱忍着她夢裡對舊情人的思念,專心的給她處理了一下腳上的傷,並不嚴重,只是覺得塗點藥膏好得更快一些,所以特別叫人去醫院拿了點藥過來。
他單膝蹲着,卻不想這個時候,她卻在牀上一滾,直接從牀上掉下來,幸好掉下來的瞬間被他接住。
嚴帝單膝蹲着,將她重新放回到牀上,跟她睡過幾夜,她的睡相他真不敢恭維。
睡夢中的顧小妖卻抓緊着他的睡袍不放手,然後抱住他的手臂,緊緊的抱着,帝少掙脫了兩下沒有掙脫開,覺得無奈,只能脫下鞋子睡在她的身邊。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鑽進了他的懷裡,嘴裡一直喃喃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小東西,這麼挑戰我的脾氣,在我懷裡叫着別人的名字,當我是忍者神龜嗎?”他雖然怒,卻發作不起來,實在是她淚眼彎彎的模樣太叫人心疼。
想着顧小妖對賽羅的執念,他心中一陣不爽,明明是他的人,可是她的心裡卻沒有他!鬱悶不言而喻,但他更想做的,是將她心中的人驅趕出去!
嚴帝不是那種自怨自艾亂髮脾氣的人,他更習慣於攻擊和掠奪!
心裡沒有他不要緊,她還小,他們有的是時間給她心裡種下天長地久的感情。
夜很涼,顧小妖貪婪的汲取着他男性的氣息,在他懷裡蹭來蹭去,好像怎麼睡都覺得不舒服,嚴帝將她往懷裡一按,最後,她終於以很不安的姿態蜷縮了起來,將她的臉貼着他的胸膛。
沉穩,有力,那樣的心跳,讓人充滿了安全感,能夠安撫她受傷的心。
嚴帝輕撫着她的淚眼,“真的是個笨蛋,這麼小喜歡別人做什麼?就不知道等等我?等等我不就不會被欺負得這麼慘了?”
你想要愛情,我給你就是了,別人的,你稀罕個什麼勁?
就知道,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怎麼可能過得好。
他輕閉上眼簾,暗暗的嘆息一聲,又帶着幾分慶幸,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若是他不來找她,她此時此刻要怎麼辦,一個人躲在某個酒吧裡醉酒,還是跑到訂婚宴上大鬧出盡洋相?
……
嚴帝下樓的時候,看見雷裂和皇甫夜倚在酒臺,正在糟蹋他的那些名貴的紅酒。
本來想要邁下樓梯的腳步,停在半空,轉身朝書房走去過去。
這兩天,雷裂這小子貌似對那隻雄孔雀越來越有興趣,他一眯眼睛,完全沒有救皇甫夜與水生火熱之中的意思,甚至有意的給雷裂製造機會,乖乖的避開了。
一想到那隻雄孔雀曾今和顧小妖大跳豔舞,他就頗爲不爽,所以,對現在的狀況到有點樂見其成的意思。
哈哈,各種玄機,不解釋,等雷裂收了那種雄孔雀再說。
皇甫夜哪裡知道,自己已經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