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因爲他這句話,瞬間澆醒她心中的溫暖,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戰慄,不……她不能再和他……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她這一刻細微的身體反應。
門,再次被打開。
兩個保鏢循聲望去,好奇的打量溫情懷裡的女人,可惜女人被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一頭烏黑凌亂的頭髮。
“花少?”
“走!”
“裡面的人?”
“兩個小時,不許他去醫院!”他的聲音,帶着一抹絕殺,敢這樣對暖暖,這輩子,他只配做個太監!
“是!”
暖暖越發往溫情懷裡縮,聽到有對話聲,也不敢擡起來,再次被剝開臉上的亂髮,她已經被他帶進保姆車,一瓶溫溫的水,遞到她的嘴邊,溫情久違的聲音,從頭頂飄過來:“喝一點,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要去醫院。”這樣的狼狽,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暖暖緊抓着溫情的手臂:“我不要去醫院。”
“暖暖,別怕。”
“不……”
溫情嘆了口氣,她身上的傷雖然看着觸目驚心,但並沒有大礙,男人有些怪癖,他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久,是懂的,也明白除了手腕上一些磨破的傷痕,其他都只是看着嚴重,實際沒大礙,見她如此堅持,最終,把她帶到了他下榻的酒店套房。
他有太多的疑問,當年,爲什麼離開她,爲什麼消失得無影無蹤,爲什麼會在H市,其實,他心裡充滿了怨恨,但此刻,他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安靜的給她準備洗澡水,將她放在浴缸裡,“需要我幫你清洗嗎?”
暖暖搖搖頭,低垂着眼,緊抿着脣。
“我到外面去,你有需要,隨時叫我。”
溫情爲她將沐浴露、毛巾和浴巾都放在她隨手能拿到的地方,然後邁着擔憂的步子,走出去,爲她合上浴室的門。
他言出必行,沒有走遠,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靠着牆壁,攏手點燃。
他微仰着頭,看着天花板,出神的樣子,眼角,劃過一抹深思。
幾分鐘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表哥,幫我個忙。”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囂張跋扈的聲音:“喲,你還有要求我幫忙的時候?說吧,什麼事?哥哥一定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溫情一笑:“沒那麼嚴重,我在H市,傷了人,對方認出了我。”
他是身處娛樂圈的巨星,處於輿論的風尖浪口,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掀起軒然大波,有些事,他並不方便親自出馬。
“傷了人,怎麼個傷法?”
“斷了他的命根。”
“什麼?混蛋!你是不是被性丨騷擾了?交給哥哥,我一定將他五馬分屍,挫骨揚灰。”顧至尊的腦子裡,立刻補腦他被人欺負到哭的畫面,相當的惡趣味。
溫情額頭烏鴉直飛,無語的解釋:“不是我,是暖暖。”
“誰?”對方彷彿沒聽清。
“暖暖,伊暖暖,我找到她了。”
電話裡忽然寂靜無聲,靜得那邊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許久,顧至尊才說:“你想要什麼樣的處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