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千怡竟然也要走冒死最爲困難的一條路,我連忙拉住她道:“林……你這是怎麼了?這條路可能有危險啊!”
林千怡左右看了看,把我拉到一邊道:“四九,我其實也不想走這條路,但我沒有辦法,你看……”
說罷,林千怡便翻過右手手腕,把她手上的項圈翻給我看,結果我就看到,在這個項圈上,寫着林千怡的禁止動作:不能遠離塞拉德超過一百米。
“什麼?”
我擡起頭,有些詫異道:“怎麼會有這種禁止動作?”
林千怡也很無奈:“四九,情況就是這樣了,我現在必須跟上去,要不然就晚了,如果你不想走這條路,就和萊克他們一塊走中間這條吧。”
說完之後,林千怡便急匆匆地衝進來通道,朝着已經進去的塞拉德追了過去。
不管林千怡,這種事情我是不可能做的,所以沒辦法,我也只好和克里斯他們說道:“抱歉了各位,我也走地獄這條路了。”
隨即,我便也走進了通往地獄場景的通路。
向前追了沒多久,我便看到了林千怡,與她匯合後,兩人又往前奔了一會兒,便看到正緩步前行的塞拉德。
看到我們,他有些意外道:“你們怎麼也來了?難道是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不是的……”
事已至此,林千怡覺得已經離沒有什麼必要對塞拉德隱瞞,便把她的禁止動作全盤托出。
塞拉德聞言,也有些無語:“這個黑手還真是會玩,竟然讓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必須要緊跟着我。呵呵,真是辛苦你了。”
林千怡搖頭說:“沒事的,我們一起行動,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倒是塞拉德爺爺你爲什麼會選擇走這條路?”
塞拉德翻開手腕,也讓我們看了他項圈上的字:“你們自己看,我這也是沒有辦法。”
原來和我之前猜測的有些不一樣,塞拉德的手腕上寫的,其實並不是強制他必須走地獄這條路,而是遇到岔路必須左轉這一條。
這條禁止動作,看起來雖然沒什麼,但要是遇到了特殊的地形環境,卻也很麻煩,就好像剛纔,明明有看似輕鬆的選擇可以選,塞拉德卻必須走最難的那條路。而如果遇到更爲極端的情況的話,這條禁止動作,更有可能把塞拉德逼的不得不走上死路。
要是真到了那種情況,塞拉德會怎麼樣我倒是無所謂,可必須跟着他的林千怡,卻恐怕也會遇到麻煩。爲了避免這種情況,接下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思考,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塞拉德不受這條禁止動作的限制,就好像我的禁止動作雖然讓我不能直接叫林千怡的名字,卻依然可以用“你”這種稱呼來和她溝通一樣,塞拉德的禁止動作,一定也有什麼可以取巧避開的方法。
我一邊思索着,一邊跟在了塞拉德他們後頭,又往前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候,我們前方的通路忽然就出現了一個出口,從出口走出去,所謂的“地獄”遊戲場景,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因爲在岔路口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地會是一個叫做“地獄”的遊戲場景,所以我們之前也一直在猜測,幕後黑手所佈置的這個“地獄”,究竟會是什麼樣子,然而當我們真正來到這個場景之後,卻不免有些大失所望。因爲這個所謂的地獄,不過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迷宮罷了。
這裡的環境和剛纔我們經過的通道很相似,在我們面前的,只是一條通往黑暗深處的通道。唯一和外面的通道不同的地方,就是這裡的牆壁中,隨處可見有血紅色的紅光從牆縫裡泛出。
“這裡就是地獄?那個黑手還真是喜歡誇大其詞啊。”
塞拉德有些大失所望的說了一句,然後便看到,在我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類似導遊牌一樣的石牌豎立在那邊。
見狀,塞拉德便立刻領着我們走過去看了一眼。
結果我們便發現,這石牌上寫着的,竟然是這處地獄場景裡的遊戲規則。
只不過我們還來不及仔細看,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陣怪異的音樂。
“四九,這個是……”林千怡擡起頭,一邊朝着周圍看去,一邊對我們說道。
我仔細吟聽着這陣音樂,發現它的旋律有點耳熟,我隨即便說道:“這個聲音我們好像聽過,似乎是……”
塞拉德突然插嘴道:“是時間,一個小時已經到了。”
果然,就如同塞拉德說的一樣,這陣音樂,果真就是黑手對我們的提醒,它在提醒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又到了黑手出來殺人的時刻了。
而這一次,會是誰慘遭不幸呢?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一陣冰冷中醒了過來,醒來時,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地獄場景的地板上。我急忙站起身,警惕的觀察起了四周。
周圍的一切,都和我昏迷之前毫無二致,林千怡和塞拉德兩個人就躺在我的腳邊,在我站起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也陸續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看到我們三個人都沒有事,塞拉德便說道:“大家都沒事嗎?這麼看起來,那黑手應該就不是我們三個人了。”
清醒過後的林千怡,腦袋還有些暈乎乎,她一邊抱着頭,一邊說道:“只是不知道,這次死的又會是誰?”
我說道:“這個事情,恐怕只能等我們再次匯合後才能知道了。”
我的話剛說完,在我們的頭頂上,便忽然傳來了“咚”的一聲,下一刻,一臺電視機竟然就從我們頭頂的天花板上掉了下來,懸掛在了我們面前。而這時候,我們纔看清,原來這臺電視機的背部是被一個繩索綁着。
“嘟”的一聲,電視機自己就打開了,而那木偶那恐怖的面容,也再度通過電視顯現在我們面前。
“能力者對決的各位參加者們,下面是遊戲資訊快速播報。從我們這次遊戲開始至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我在這裡很高興,因爲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你們已經開始了自相殘殺!第一個不是我親自殺死的死者已經誕生了!”
“什麼?”
“這不可能!”
如果黑手不是在騙我們的話,他剛纔的意思,恐怕就是指在我們這剩下的九個人當中,有一個不是幕後黑手的參加者,已經對自己身邊的同伴下了死手!
是誰?究竟是誰會那麼冷血而又愚蠢,竟然會真的照着黑手的指示,對身邊的人下殺手?
彷彿是聽到了我心中的疑問,電視上的木偶這時候就說道:“因爲各位參加者現在已經分散開了,所以我想,你們一定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位這麼倒黴,竟然會被身邊的人殺了?雖然這麼做對於那位下殺手的參加者很不公平,但我決定還是要讓各位看看,這個倒黴的傢伙的最後時刻。”
說罷,電視機上的畫面便發生了變化,眼鏡男阿米爾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上。
看到他出現在電視上,我們也瞬間明白了,恐怕黑手所說的死者,就是指的是他了。
與此同時,那個黑手的聲音也從電視裡傳了出來。
“各位,這就是這次的死者阿米爾,出生自新德里貧民窟的流浪兒,卻因爲自己的能力而讓人生髮生了巨大的改變。只是可惜,他的能力看起來在這場比賽中卻派不上用處,畢竟比起金錢,還是他的能力更爲吸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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