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起從前拿油燈燒一個男人的手。忽然從前的事都回來了,砰砰砰的打門聲,她站在排門背後,心跳得比打門的聲音還更響,油燈熱烘烘燻着臉,額上前劉海熱烘烘罩下來,渾身微微刺痛的汗珠,在黑暗中戳出一個個小孔,劃出個苗條的輪廓。她引以自慰的一切突然都沒有了,根本沒有這些事,她這輩子還沒經過什麼事。大姑娘!大姑娘!在叫着她的名字。他在門外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