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香殿中,重重的簾幕背後。深宮不知流年飛度,起來已是正午時分,摒退了侍女,慵自梳頭。這樣的日子已經多久了?雖然羽族能享有較長的生命,但再過上幾年,衰老也將毫不留情的來到了吧?紫衣的絕色麗人長長嘆了口氣,卻無聲的。看着華麗的金制的妝臺鏡中,那一張連自己都陌生起來的臉:那樣美麗不可方物,那樣嬌嬈而媚惑,然而,卻是如此的陌生。連她自己,都已經快不認識這張臉了,那麼那人,更恐怕已是相見亦不相識。她垂下頭,看着手心。那裡,一條深深的傷痕劃破了玉雕一般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