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才露,東面的天邊剛剛染上一片魚肚白色,可是那屏障似地矗立在東方的高山峻嶺,卻顯得更黑暗,平添一種神秘的色彩。一騎得得,從大道轉過來,在一座小丘旁停住。此時雖值秋深之際,但江南地方並未太冷,丘上青草豐茂。馬上人並不下馬,卻鬆轡緩緩,任那匹白馬低頭吃草。曙光迷朦中,卻可照得清楚馬上之人一身雪白衣裳,如雲秀髮軟垂及肩;眼如秋水之明,眉如新月之彎。纖巧柔軟的紅脣上面,襯着一個挺直適度的鼻子。組成一種出塵超俗的美,令人不敢仰視,卻又捨不得不看她。